漣漪閣。
傾城同傾顏聊了許久,直到傾顏嗬欠連天,昏昏欲睡,方才踏著夜色進了漣漪閣。
一進門,便看到南墨璃身穿白色寢衣,以一種妖嬈的姿勢躺在自己的榻上,讓傾城不禁懷疑,下一秒南墨璃的腰就會斷掉。
南墨璃衝著傾城拋了個媚眼兒,勾魂奪魄,容顏絕豔:“娘子,夜深了,被窩為夫已暖好,快來就寢吧。”
傾城覺得腦門上熱血上湧,氣的口齒不清:“你來做什麼?”
難得的清淨都被這廝攪亂了!
南墨璃的神情很是受傷,鷹眸中泛起霧氣,聲音也很是委屈:“為夫隻是怕城兒晚上冷...”
“哼哼…”傾城嘟著嘴,高昂起頭問道:“吾與天仙,孰美?”
“娘子,”南墨璃微微歎息,赤足走到傾城身邊,伸手撫過傾城的如雲鬢發,輕輕落下一吻:
“在為夫眼中,這世上沒有什麼能比得過城兒。九天仙子,哪裏比得上卿卿溫香軟玉,猶抱在懷。”
南墨璃伸手將傾城抱在懷裏,看著傾城的小臉兒羞的通紅,摟得更加緊:“為夫不過是凡夫俗子,不羨慕天邊明月,唯願得城兒相伴。慰平生雪月風花,共飲清酒賞詩茶,深情共白頭。”
家有一嬌妻,廣寒宮中無月娥。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傾城環住南墨璃的窄腰,將自己的玉足墊在南墨璃的腳下,防止他受涼,方才不好意思的蹭了蹭南墨璃的後頸:“其實臣妾隻是尋個由頭,回琉璃殿看看姐姐。姐姐月份足了,臣妾很擔心。”
“臣妾…是故意刁難墨璃的。”
聽著懷中小妻子愧疚的聲音,南墨璃心中堤壩潰爛,暖流如山洪暴發:“我知道。”
南墨璃親親傾城的額角:“為夫隻是想告訴城兒,你願做什麼就去做,隻要不要丟下為夫便好。為夫寵你,毫無原則。”
雪沫乳花浮午盞,蓼茸蒿筍試春盤,人間有味是清歡。
得一真心之人,實屬不易,可是傾城,便是這上天的寵兒。
她為了他,拋卻繁華描眉綰發。
他為了她,無謂原則寵她愛她。
或許,這便是愛情,互相遷就,互相心疼。
就算為對方犧牲也甘之如飴,因為對方給自己的,永遠比自己丟掉的更多。
漣漪閣門窗緊閉,又有屏風擋著,殿內很是昏暗,看著南墨璃在自己身上起伏,傾城呼吸漸漸急促。
南墨璃按著傾城的頭來吻她,一手捏著傾城的下巴不讓她咬自己的唇瓣:“不許忍著,為夫愛聽。”
窗外有陣陣腳步聲想起,傾城頓時緊張,身子猛的繃緊。南墨哦璃悶哼一聲,頭皮發麻,抱起她將她壓在榻上,驟然加快了速度。
傾城墨發披散,指甲都要陷入他背後的皮肉裏,南墨璃粗喘著在傾城耳邊問,依舊瘋狂的進攻。
南墨璃動作愈發猛烈,傾城眉頭皺起,為了刺激他便咬他的茱萸,方才有鬆動的現象。
“娘娘。”殿外靈犀的聲音傳來,聲音很小,似乎是怕驚動了兩人:“大小姐要生了。”
什麼!傾城一把推開南墨璃,準備下榻。南墨璃正在緊要關頭,自然不肯放手,死命的拽著她,低聲哄道:“城兒,為夫留了四名產婆在瀲灩閣,一直等著這一天,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