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長睫輕掩,水眸中霧氣氤氳,藏下陣陣心酸。南墨璃從未瞞著自己什麼,也從未像自己想象的一樣,做個感情上的逃兵。而是他在等,等自己做決定,決定兩人的未來。
愛情中的兩個人,該是平等,但是南墨璃,卻將自己埋藏在了角落,心中全是傾城。傾城說什麼,他絕沒有一個“不”字。
“笨蛋,等我做決定做什麼,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傾城戳了戳南墨璃結實的胸膛,突然覺得有些硌手。
南墨璃笑的胸膛都在震:“城兒是個很講理的好妻子,從來都不會脅迫為夫做什麼,可是為夫就是想聽城兒的,因為,妻令如是。”
傾城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墨璃,這幾日你在做什麼。”
…怎麼瘦了這麼多,從自己的角度看去,他的臉頰都有些凹陷,薄唇蒼白幹裂,往日的朝氣蓬勃,運籌帷幄全然不在,滄桑的不成樣子。
南墨璃輕咳了一聲,試圖掩飾些什麼,目光遊離躲閃:“沒做什麼,隻是朝中有些事要忙。”
傾城翻了個白眼,捏了捏南墨璃的臉頰:“哼!我會信你的話才怪!”
傾城殿。
月光如水,傾瀉在鮮紅的衾被上,傾城斜倚在榻上,青絲如緞,披散在肩上。
露在雪色絲綢寢衣外的肌膚,晶瑩若雪,皓白如玉。
南墨璃手撐著床沿坐起,半眯著鷹眸看她:“為夫這是睡著了?”
傾城扭頭看了一眼南墨璃,笑顏如畫:“也不知道是誰,一踏進這琉璃殿,撲在榻上就睡,怎麼也叫不醒。”
皎潔的月色柔柔的落到了傾城的臉上,南墨璃一時間看花了眼,隻覺得現世安穩。
南墨璃緊緊地摟住傾城,輕輕的撫著傾城濃密柔滑的青絲:“為夫覺得,這就是一場夢。夢醒了,城兒你還是百裏家那個明媚嬌俏的姑娘,為夫還在汴南,一心等著戰事平息,與城兒攜手同看陌上花開。”
傾城笑著一口咬在了南墨璃的鼻尖,笑意嫣然:“墨璃,你現在可從夢裏醒來了?”
尖銳的痛、感擾亂了南墨璃的心智,南墨璃悶哼一聲,抱起她反身將傾城壓在榻上。
鮮紅的帷帳裏影影綽綽地映出兩道人影,帷帳內的溫度節節攀升。
時而會從帳中伸出一隻指節泛白的手狠狠地攥著帳角,但很快這手的主人便再次被拖入帳中。
南墨璃動作愈發猛烈,傾城被他撞的七葷八素,為了刺激南墨璃便咬他的喉頭,南墨璃方才有鬆動的現象。
南墨璃手下輕、撫,溫和如細雨,傾城嗚、咽,在他懷裏化成了春、水。
南墨璃雙手滾、燙,將她揉、捏成各種形狀,而後欺身而上,攻略城池。卻又不疾不徐,扣著她的雙手,極盡耐心。
兩人身心契合,他的喘、息從輕微到粗、重,傾城摩挲著肌膚的手心,有微微濕、潤的觸、感,汗珠滴在胸口的時候的滾、燙,讓傾城連人帶心都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傾城隨他上天入地,如墜雲端,直到十指交握,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