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高大繁茂的銀杏樹下,南墨璃穿著一件藏藍色衣袍,在樹下撫琴。
暖和幹燥的風吹動著他那用白玉束起的長發,日光透過枝葉縫隙肆意揮灑,金色的光暈落到他那如同雕鑿而成的五官上,唇瓣薄削,鼻梁高挺,漆黑的鷹眸裏翻著淡然的氣韻,不自藻飾,威嚴自生。
“墨璃!”
傾城從遠處跑來,手裏抱著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興致勃勃的對南墨璃說道:“你瞧,我獵到了一頭白狐。”
南墨璃從樹下站起,掏出懷中的手帕,幫傾城擦了擦滿是汗水的小臉兒,寵溺的笑道:“讓為夫看看。”
傾城將手中毛茸茸的一團遞給南墨璃,叮囑道:“小心些,我用了麻藥,它隨時都會醒。”
南墨璃在那團毛裏翻了翻,好笑的對傾城說:“這不是狐狸,是狼。”
話音剛落,南墨璃便補了一句:“當真是個不敬業的獵人。”
哼,世人皆說,南湘天子貌美如花,但是個冷麵閻王,冷酷霸道。
隻有傾城知道,事實不是這樣。
南墨璃他啊,在刀子嘴之下是一顆金剛不壞的黑心,用心如流氓來形容最為合適不過。
傾城莞爾一笑:“墨璃,你這說實話的優點還是沒有變。”
南墨璃將白狼抱在懷裏,笑的一臉陽光燦爛:“城兒,這頭白狼太過危險,還是為夫養著才好,平時你可以隨時看看。”
“說實話。”傾城意味深長的看著南墨璃,問了一句:“為什麼你養著,它若是不聽話我便用毒不成嗎?”
“為夫吃醋。”南墨璃低頭摸了摸白狼的頭:“它是頭公的。”
傾城一把將白狼搶過來,抬腿便走:“…南墨璃你這個醋缸你夠了。”
南墨璃跟著傾城回了山洞,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著傾城:“城兒,咱們要不要回去?”
傾城揪著白狼的耳朵,看了一眼南墨璃:“終於舍得回去了?”
“主要是爹娘擔心的要命…”
“說實話。”傾城瞥了他一眼,簡明扼要的下達命令。
“為夫腰疼…”
“南墨璃!”傾城美眸一瞪,小臉兒有些發燙。
“咳咳…”南墨璃摸了摸頭發:“過兩日便是城兒的小日子,為夫怕你受涼。”
傾城心中頓時一股暖流滑過,唇角微微勾起:“你記得到是清楚,不過你是怎麼算出來的?”
南墨璃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金色封麵的本子看著做工頗為精良:“這上麵詳細的記載了自從城兒十二歲初潮之後,每月的詳細日子為夫都記著。”“什麼?”傾城騰的一下站起了身,小臉兒紅的要滴出血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南墨璃將冊子藏在懷裏,隨後將落到地上的白狼撿起來抱在懷裏:“為夫在漣漪閣有暗衛。”
眼看著傾城就要炸毛兒,南墨璃連忙安撫:“那暗衛是女的,而且她在娘的院子裏,具體日子都是娘告訴為夫的。”“好了好了,”傾城無奈的打斷南墨璃:“你記這個做什麼,我都不記得,有靈犀就夠了。”
南墨璃笑了笑:“沒有靈犀,城兒又如何?”
“靈犀怎麼可能…”傾城話一出口,突然就頓住了,自己常常說讓四大丫鬟找到自己的歸宿,可是在心底,自己從未做過她們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