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豪情萬丈地幹了一碗酒,胸中一股熱血直逼腦門,便化悲憤為力量,抄起一個酒壇子,“啪”地砸在了地上,抬起一條腿踩在長凳上,對著南墨璃舉杯道:
“皇後之位算什麼?本姑娘的誌向遠大著呢!本姑娘要四海升平,要黎民百姓安居樂業,要這萬裏江山從此再無敵國外患!”
忽有掌聲響起。
南墨璃雙手按住傾城的肩,深情款款地道:“皇後,朕的夢想,你替朕守護得很好。”
傾城忽然熱淚盈眶:我百裏傾城此生,無非就是為了他。
南墨璃將傾城扯入懷中,在傾城耳邊鄭重地道:“朕的皇後,自當與朕齊肩。”
“皇上,那莫姑娘怎麼辦?”傾城氣吐幽蘭,在南墨璃心頭劃圈圈:“您讓我做皇後,太後不會生氣嗎?”
傾城水眸波光粼粼,櫻桃小嘴兒鮮豔飽滿,像極了禍國妖妃。南墨璃那叫一個心甘情願,早早的繳械投降:“那莫瑾曦是朕的親生胞妹,太後心中的兒媳,永遠隻有你一個。”
傾城笑的靈動狡黠,有些哭聲道:“那…皇上您騙臣妾騙得好苦啊。”南墨璃連忙將傾城摟的更緊:“城兒不過是失去了記憶,城兒是為夫此生唯一的妻。”
傾城微微一笑,拎起南墨璃的耳朵吼道:“南墨璃,你傻到家了!”
南墨璃滿目震驚,鷹眸直直的望著傾城的眸子:“城兒你…”
傾城從南墨璃的懷裏掙脫出來,轉身便走:“南墨璃你最近膽子肥了,給我打地鋪三個月!”
南墨璃剛想追過去,傾城又說道:“敢上榻踹死你!”
傾城殿。
“夫何瑰逸之令姿,獨曠世以秀群。表傾城之豔色,期有德於傳聞。佩鳴玉以比潔,齊幽蘭以爭芬。”南墨璃風度翩翩地立在窗前,明黃色的長衣隨風飄展,手中折扇輕搖,正襯得眉眼如黛麵如冠玉:“城兒,城兒,你最美!你把為夫放進來吧,外頭冷!”
“往別處嚎去!”傾城從窗口扔出個鋪蓋卷兒:“你不給我解釋清楚,別想進門,在門口給我打地鋪去!”
南墨璃淚眼朦朧,蹲在殿門口可憐巴巴的說:“城兒,為夫錯了,為夫不是因為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兒,才出此下策。”
傾城打開門,南墨璃興奮的撲上去,剛想將傾城抱在懷裏再趁機溜到榻上睡,沒想到傾城抬腳踹在南墨璃的心口:“幹什麼!趕緊給老娘解釋!”
南墨璃抱著傾城的腳,小心翼翼的揉著,討好著說道:“城兒,為夫不過是想讓你和熟悉的人說說話,這樣一來你說不定就想起來了…”“不是這個!說後來太後懿旨頒錯了的那個!”傾城水眸一瞪,大有一副“不好好認錯便休想進門”的架勢。
南墨璃很想和上天來一場推心置腹的交談,最好能直接動手的那種。不是說皇上是天下之主,所有人都不敢對自己有不恭的嗎?那現在把自己堵在外頭的人又是誰?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