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頓時滿腔怒火,這簡直是豈有此理!他竟然如此侮辱慕容越:“就算慕容先生文文弱弱,也比那種動不動就隻會動用暴力的人好!”
傾城話音剛落,她右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重重地往前一撲,還好習武之人平衡力不錯,堪堪的穩住身形。
傾城回頭一看,青石路上連顆石子也沒有,肯定是文冠木那廝用腳幹的好事,傾城立刻在心裏狠狠詛咒了他一百遍。
慕容越回過身來,有些緊張的問道:“百裏姑娘沒事吧?”
他說著便要來攙我,傾城有些吃驚,看著那張妖嬈萬分的臉,實在是有些感動。萬萬沒想到,慕容夜那個眼長在天上的人,他的祖先居然是這麼一個貼心的暖男。
可是沒等傾城身處小手,文冠木便搶先一步,像拎貓一樣把傾城提了起來,滿臉的不悅:“丟人現眼,不必在我麵前伺候了,找個地方等我。”
說完,他便和慕容越進正廳去了。
文冠木不讓自己聽,傾城哪裏會讓他輕易得逞。傾城繞了個彎,跑到回廊的窗子底下,悄悄蹲下,豎起了耳朵聽裏麵的動靜。
屋內的兩人先是嘮了一些有的沒的,例如問候彼此身體之類的,然後慕容越話鋒一轉,忽然說到最近多家商戶頻頻遭劫的事情。
“我聽聞,搶劫的那夥人個個身手不凡,似乎不是普通的山賊。為首的竟還是個身段纖細的女子,使的是索命銀鎖。”
話到此處止住,我正疑心慕容越說這給文冠木做什麼,就聽到文冠木淡淡的回應:“我與她已經恩斷義絕,慕容兄這個忙,我想必幫不上。”
“可她若再這樣搶下去,定會驚動朝廷,你們二人相識一場,文兄難道要看著她自尋死路嗎?”
傾城倒吸了一口氣,難不成慕容越說的那個女人便是文冠木的舊情人?莫非她沒死?這個念頭一出來,傾城整個人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安。
傾城正想挪近聽清楚一些,裏頭嗖地飛過來一顆花生米,打在傾城的鎖骨上,傾城立刻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容越和文冠木一並走出來。文冠木這貨簡直可恥,他居然走在自己這一側,刻意抬手用袖子擋住了慕容越的視線。
傾城就這麼望著他們漸漸遠去,在牆角一直保持著深蹲的姿勢,直到天黑以後文冠木才折回來。
文冠木居高臨下的看著傾城,淡淡的問道:“你知錯了嗎?”傾城說不了話,隻能眨了眨眼。文冠木伸手拂過傾城的鎖骨,傾城立刻覺得渾身酥麻,身子一軟躺在了地上。
“文冠木,你堂堂神醫穀的穀主,你真不要臉,居然對一個弱女子使出這種手段!”傾城抱著完全麻了的膝蓋一邊哀號一邊罵。
文冠木又伸出手指,惡狠狠的威脅道:
“女人,看來你還是沒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