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師為了表明自己“很行”,頻頻去妓館,進去和出來前都要到君卿卿處晃一圈,逼她認識到自己的誤解。

他一邊吹捧自己,一邊嫌棄她沒眼光,詆毀起武啟明:“有問題的是武啟明,二十好幾的人了,都沒去過妓館,丟不丟人…”

“他沒去過?”君卿卿大喜,看來她買的毒藥派不上用場了。她開始專心地研究烈性薔薇水,但武啟明防她防得緊,君卿卿完全沒機會下藥。

君卿卿熬到午夜,忽地聽外頭傳來急促的呼聲:“暴亂!有流寇暴亂!”

有敵人潛進軍營,砍殺聲近得如在耳邊。君卿卿掏出防身用的匕首,驚懼地瞪著門的方向,驀地,有人掀開門簾進來,急促地問:“你沒事吧?”

來人是武啟明,他神色慌亂,語氣關切,君卿卿驚詫得一時無法出聲:“我…”

君卿卿被嚇壞了。

武啟明說:“沒事,軍師在外指揮,人不多,很快就會解決了。”

君卿卿的眼圈發紅,水光泛濫,看上去委屈可憐。武啟明心生不忍,但讓她見識到軍營的殘酷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接連數日,他都遠遠避開,不與她接觸,就是想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她一再地出現,隻會讓他分神,趁此機會讓她主動離去也好。

君卿卿從震驚中回過神,撲進武啟明的懷裏:“你其實很關心我吧?”武啟明的身體一僵。

武啟明第一時間趕到她這裏來,甚至將軍務交給了軍師。君卿卿很感動,仿佛他們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他還不討厭她:“我就知道你一定…”

君卿卿激動得熱淚盈眶,此時頭頂傳來冷硬的聲音:“你是皇上派來的。”

武啟明將她推開,“如果你死了,我會很難交代。”他麵無表情地轉過身,“我沒空在這裏瞎耗,如果你不想死,就跟在我的身邊。”

君卿卿悵然地看著他,總是這樣,明明一開始他那樣溫和,卻不知為何忽然又變得冷漠。

君卿卿被帶到醫帳裏幫忙。這場小小的山賊流寇偷襲在魏軍師和武啟明的處理下很快平息,山賊們被全部殲滅。

營中有不少將士受了刀傷和火吻,醫帳裏的大夫行色匆匆,這時有人喊了一句:“外傷藥不夠!”

武啟明也得到通知趕過來,他命令手下去附近的城鎮買藥,但來往也需要不少時間,他想起君卿卿帶來的那幾馬車藥物:“卿軍醫帶來的藥物也用完了嗎?”

君卿卿聞言脫口道:“那些藥不能用!”

幾位忙碌中的大夫也抬起頭,為難地看著武啟明。

武啟明擰眉:“為什麼?你帶來軍營不就是…”

君卿卿不敢直視他,隻有一句話:“反正不能用!”

武啟明察覺有異,將君卿卿帶到軍帳中,沉著臉道:“我知道你是商人,需要多少錢你可以開價。”

君卿卿始終低著頭:“這些藥不能用……”

魏軍師去把馬車拖來,武啟明上前查看,在軍中行走多年,他們也知道簡單的藥理,外傷藥更是常見。

馬車上沒有傷藥,魏軍師見識廣博,低低地道:“我查過了,五大馬車,都是各種…助興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