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氏總裁辦公室裏。
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笑眯眯看著時清。
“我們爺說,想送時總裁一份大禮。”
時清奇怪:“你家爺是?”
“修家修離。”
時清神情一冷,一份大禮?
送她家破人亡嗎?嗬。
對麵人卻對時清的冷戾神情視而不見,依舊客客氣氣,笑得似個菩薩。
“還請時小姐隨我走一趟。”
時清沉默半晌,應聲。
“好。”
以前時家鼎盛時,時清去過很多世家舉辦的酒會,唯獨沒有到過修家。
修家和她想象中的森嚴壓抑完全不同,裏麵的建築錯落有致,風景極佳,帶著濃鬱的華國古風,令人賞心悅目,穿梭於其間,讓人不禁感到心曠神怡。
然而時清卻沒空欣賞,她嘴唇抿緊,麵無表情。
那位笑眯眯的男子也不在意,帶著她七拐八拐終於進了一出滿是水榭的庭院。
時清一進院門看著前方那道修長的背影眼神就凝了凝。
“爺,時小姐到了。”
說完黑衣男子衝時清一笑,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那人沒轉身,隻專心的喂著魚。
時清也不動,不說話,隻暗暗打量著他的背影。
直到他將手中最後一把魚食灑完,這才翩然轉過身。
看清那人的相貌,時清瞳孔先是微微瞪大,下一瞬莫名的暗自有些惋惜。
這麼一個神仙似的人物,配嚴月瑤未免太過可惜。
剛劃過這個念頭,時清又猛然甩開。
不,麵前這人很有可能就是害得她父親自殺的罪魁禍首。
這麼一想,時清的眼神又警惕起來。
那人似乎是看清了她神情的變化,輕聲失笑。
“你好,我是修離。”
時清被這笑容閃的有些恍惚,這人真是蘇漫說的冷血無情手段淩厲的修家家主?
時清還在恍神,修離已經走到亭子裏坐下招呼時清。
“坐。”
時清緊緊盯著他,似乎是想找些什麼?
修離一邊泡茶一邊含笑問道:“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時清搖搖頭,斂了神情問道:“修家主找我來,有何事?”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修離就好。”
見時清不置可否的樣子,修離將茶杯推到時清麵前,收了笑意語氣惋惜,“我前不久才聽說了時老先生的事情,深感震驚,時小姐節哀。”
時清眼眸一閃,不動聲色的問:“修家主與我父親有舊?”
“談不上有舊,隻見過一麵。”
“那修家主特意約我前來是為了何事?”說完這句,時清眉毛一挑,“聽說,是想送我一份大禮?”
修離看著時清一步步試探的樣子,覺得有趣,也不欲再逗她,直截了當道:“前段時間,我遇到了一個女人?”
時清眼眸一冷,卻沒做聲。
修離繼續道:“這女人很有意思,與我素不相識,卻莫名其妙跑來求我救她?對了,她叫嚴月瑤,你應該認識。”
“素不相識?”時清瞪大眼,“不是你從淺易珩手裏搶的人嗎?”
修離眼眸一閃,意味深長道:“我就算是要從淺易珩手裏搶人也不會是搶她,我眼光還沒那麼差。”
時清卻沒聽出弦外之音,而是追問道:“這麼說你更沒因為她而對我時氏出過手?”
修離反問:“我和時氏無冤無仇,為何要出手?”
時清怔怔坐在椅子上,許久沒緩過神。
那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