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家出來後,時清又回了公司。
“什麼,你見過修離了?”蘇漫驚訝道。
“嗯,我與他有些淵源。”時清揉揉眉心,一副倦極的模樣,“不過這次見麵才知道。”
蘇漫小心翼翼的試探:“那這次的事情……”
“和修家無關,嚴月瑤確實在修家,不過不是修離救的她。”時清對蘇漫沒什麼戒心,“不知道淺易珩對她做了什麼,她精神似乎被嚇得有些不正常。”
蘇漫狐疑,以嚴月瑤的手段和心性會這麼容易就被嚇得精神失常?難道又是淺易珩的什麼陰謀?
“不過,她嘴裏一直提到一個神秘人,像是那個人從淺易珩手裏救了她,又指點她到了修家,可我怎麼都問不出那個人是誰,但我猜有極大概率應該是先前設套害我父親的人。”
蘇漫問道:“為何要將嚴月瑤送到修家?”
時清道:“修家身份特殊又神秘,若我和修離沒見這一麵,又知道嚴月瑤在修家,在求證無門之下還真很容易將仇記在他們頭上,修家雖然龐然大物,但我為了父仇一定會出手,那人隻要坐收漁利就行。”
蘇漫悚然一驚,難道這就是目的?到時候清清出了事他再出手搏一個救命之恩?
想到此,蘇漫有些心涼。
再轉臉一看時清,隻見她頹喪極了。
盡管分析得頭頭是道,但時清對那人的身份依舊沒一點頭緒。
蘇漫垂眸,眼底糾結夾雜著愧疚。
她無時無刻不在受著內心的煎熬,想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時清,可她又怕這樣會將淺易珩逼上更絕望偏執的道路,最後做出更瘋狂的事。
最後蘇漫隻歎了口氣,對時清道:“清清,我可能會出去一段時間不能陪著你了,你有什麼事就聯係我,我會趕回來。”
她必須得先離開,現在夾在這兩人中間太過壓抑,一邊是好友,一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弟,幫誰都受到內心譴責,蘇漫怕事情還沒解決,自己先抑鬱了。
時清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又強撐起一個笑:“嗯,那你出去注意安全。”
蘇漫想了想又低聲道:“我會盡力在外麵幫時氏尋找投資,清清你要撐住。”
時清眼眶一澀,沉默著點了點頭。
翌日,蘇漫離開雲城。
沒過兩天,修家以雷霆手段對時氏出手,剛穩定下來的時氏再次搖搖欲墜,大廈將傾。
當天晚上,淺易珩從時百川過世之後,第一次主動聯係時清。
時清眼眸閃爍許久,終究還是答應赴約。
當他到達餐廳時,淺易珩已經早就到了,正看著窗外的風景。
這座頂樓餐廳風景極佳,是當年兩人吃飯最常來的地點。
聽見聲音,淺易珩轉過頭,極力想扯出一個笑容,卻隻讓人覺得心酸。
時清心一澀,垂了眼眸在他對麵坐下。
“說吧!找我什麼事!”
淺易珩沒回話,隻對著侍應生點點頭,不多時,便有人將餐車推上來。
揭開蓋,都是時清以前最愛吃的菜。
淺易珩笑得有些小心翼翼:“清清,先吃點東西好嗎?你瘦了好多。”
時清眼眸一定,卻沒動作,隻看向淺易珩平靜的道:“有什麼事直說,若是隻為了吃頓飯那就不必了,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