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帶著無法忽略的溫度的手指輕輕從耳邊掠過,發絲被他輕輕拂開,南宮澈忽然輕輕地低頭,在她發絲上落下一吻。
若惜心裏驚跳,如小鹿般連忙躲開,急急說道:“若惜告辭。”逃也般地快步離開。
這一幕正好落在回娘家的若蘭瞧在眼裏。
一輛馬車停在府前,若惜正要進門,若蘭從馬車裏下來,身邊跟著兩個仆婦,見著她,陰陽怪氣地打招呼:
“喲!姐姐這是從宮裏回來了啊!”
若惜懶得理她,徑直入府。
若蘭不依不饒,跟著進去,“姐姐,還是你的手段高啊,在那巷子口和太子那個甜蜜……”
若惜遽然轉身,若蘭不妨,生生止住了步子,臉色一白。
“麻煩你閉上嘴。”若惜臉色不好,也就沒心思做什麼婉轉腔調。
若蘭結了婚後還三番四次的回娘家,不外乎是死撐麵子,蘇家每月發到女人身上的月銀都少得可憐,若蘭又愛充臉麵,於是就不停地回宰相府要點銀子,明裏是李瑜疼惜閨女,實際上這銀子全是若惜給的。
若蘭不知道這些事,對若惜好不容易有個數落的機會,恨不得立馬長上兩個嘴,頓了頓後立刻更大聲:“喲!你還拿起樵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跟男人親親我我的,我還說不得了?真沒看出來啊姐姐,你跟太子有一腿,我上回就說了,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太子床上去?”
“住口!”一聲厲喝。
李瑜臉色憤怒,顯然剛剛若蘭的話全被他聽進耳裏,他怒道:“再給我聽到你說這樣的混帳話,你就給我滾回蘇家!不要再回來!”
若蘭一慌,求道:“爹!我下次不敢了!”
若惜搖搖頭,走進李瑜,輕聲說道:“算了爹,給她銀子,讓她回去算了,不要鬧得人盡皆知,不丟人麼?”
李瑜隻好壓下怒氣,點點頭。
“爹?什麼銀子?”若蘭茫然不知,連忙追問。
李瑜掃她一眼,直言不諱:“若蘭,你每次來家裏拿的銀子都是你大姐從鋪子裏撥下來的,若是你再對她不敬,那這錢……”言下之意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若蘭身子一頓,怔在那兒,什麼!那錢都是若惜給她的?
深宮內苑,暑氣侵人。
蘭貴妃拈著纖指正在給皇上喂葡萄。
“蘭兒,天香這丫頭,朕好像好久沒見了,最近惹禍沒啊?”
蘭貴妃溫柔地笑道:“皇上國事繁忙,天香隻是個孩子,皇上還花心思惦念著,臣妾真是太感動了。”
皇上笑道:“天香眼看也大了,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了,不知道看中了哪家兒郎,若是有了中意的,朕給她賜婚。”
蘭貴妃想到前些日子天香磨著她,讓她在皇上枕頭邊吹吹枕邊風,好讓她和太子有機會在一起獨處。
於是提議道:“皇上,天香這個孩子稟性仁厚,最近又崇尚佛祖,一直跟臣妾念叨著要去天龍寺吃齋祈福,不如這樣,皇上派太子送天香去天龍寺怎麼樣?”
皇上咀嚼著話意:“太子啊?”
蘭貴妃溫柔的拈起葡萄送進皇上嘴邊,嬌媚地說道:“皇上,您覺得怎麼樣嘛?”
皇上望了她一眼,目光透過雪白柔膩的肌膚望進了領口開得很低的酥胸,蘭貴妃更加嬌媚地貼近他,在他耳邊紅唇迷離地廝磨,很快就讓他控製不住地一把攬過腰肢,急不可耐地將她嬌軀摁在貴妃榻上,戴著玉板指的手急急地朝她裙底探去。
蘭貴妃輕嗯一聲,甜膩的聲音軟語求著他:“皇上答應臣妾了嗎?”
皇上手在她體內輕攏慢撚,含糊不清地應道:“都聽愛妃的安排好了。”
群芳殿內的太監和宮女都跟看不見一樣木楞地立著,仿佛皇上與帝妃在幹和喝茶吃飯一樣的事。
“你說什麼?父皇讓我送天香去天龍寺禮佛?”
南宮澈聽到太監的傳報,頓時一陣抑鬱,一想到那個刁蠻不講理的天香,他就沒來由的生厭,現在父皇還要叫他去護送,父皇這是老眼昏花,腦子不清楚了嗎?
“不去。讓護衛隊去送。”南宮澈徑直下令。
“可是……”太監躊躇不已。
“沒有可是,本宮的話聽不懂麼?”南宮澈不怒自威,嚇得小太監一個哆嗦,結結巴巴地說道:“可是太子殿下,皇上還派了李宰相一家陪同,其中還點名讓李宰相的大小姐李若惜一起去,若是您不去,日後皇上問起來,不好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