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點了點頭,他的確也動用了朝中勢力去查,可是卻一無所獲,未曾想,對方竟然不是文臣,而是武將。
“而且……最近你難道沒有覺得陛下不朝的日子太多了些嗎?”若惜說道:“陛下一向勤勉,如今驟然轉變,或許不是巧合。”
南宮澈雙眸微微一眯,“難道有宦官從中作梗?”
若惜卻沒有回答,宦官當道也不是沒有,可是,南宮澈愛民如子,已經是天鳳國百姓心目中下一任的皇帝,經過這一役,在軍中的威望也不一般,便是宦官想要當政,恐怕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
“我這就進宮看看。”南宮澈起身拍了拍若惜的肩頭,“你不要多想,或許隻是我們杞人憂天。”
“我但願如此。”若惜歎了口氣,望著南宮澈急匆匆離開的背影,目光卻落在了上官紫月的院子。
似乎皇帝出現不朝的情況之前,上官紫月就經常被皇帝宣召入宮,究竟,這次的事件和她有沒有什麼關係呢?
南宮澈入宮後,毫不停留的就來到了禦書房前。一般這個時辰,皇帝通常都在禦書房批閱奏折,遠遠就看見禦書房燈火通明,南宮澈心頭一定,還安慰自己或許是若惜多慮,可當他漸漸走近禦書房時,他的心,卻一沉再沉了下來。
窗欞上是窈窕的身影,絲帛片縷,將她們的腰肢緊緊覆裹,被影子拉長,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蛇,她們隨著笙歌曼舞,穿花一般掠來掠去,嬌俏的笑聲不時傳來,間雜著一個頭戴玉冠的身影。
南宮澈腳步一頓,猶豫了片刻就要上前踢門。
太監總管也不知道從何處跑了出來,一把拽住了南宮澈的衣袖,“殿下,可莫要掃了陛下的興致。”
南宮澈轉頭看著太監總管,沉聲問道:“所謂的父王抱恙不朝,便是因此?”
太監總管臉色為難的看了一眼殿中,點了點頭。
南宮澈冷冷怒道:“我倒要看看,是何等的妖孽,竟然將父王心智迷惑至此?”
南宮澈說罷,不由分說的將太監總管甩開,一腳踢破了禦書房的大門。
往日莊嚴肅穆的禦書房內,此時彌漫著陣陣酒香,脂粉和了汗水的味道,詭異的摻雜在酒氣之中,莫名就讓人覺得曖昧。
皇帝身著薄薄黃衫,一個女子正嬌豔的依在他的懷中,而他的手,兀自還停留在女子的飽滿之上。
那女子隻著極薄的單衣,隱約可見妙曼的身體,地上是酒漬,食物的殘渣,還有一些不明的白色液體。
南宮澈隻覺得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一個女人“呀”的一聲躲到了簾子後,這才驚醒了兀自發呆的皇帝。
“澈兒,誰給你的權利如此放肆!”皇帝站起身怒道:“還不退下?”
南宮澈怒目而視,氣得渾身發抖,一室的妖孽都帶著嘲諷的笑意看著他,他第一次覺得如此屈辱。
“還不退下?!”皇帝在自己女人眼前如何能夠如此沒有麵子?他再度嗬斥道。
南宮澈僵硬著身子無法移動,隻恨不得立刻上前將那幾個小妖精殺死。
父子倆四目相對,都是怒目而視,還是太監總管機靈,一把將南宮澈拖了出去。
簾子後麵的女子立刻快步上前,伸手撫了撫皇帝的胸口,右手一遞,一支煙槍就遞到了皇帝的跟前。
南宮澈兀自看著,幾個小太監利落的將禦書房的大門關了起來。
南宮澈憤怒的回了府,一路徑直來到了若惜的院子。
“怎麼了?”若惜看著南宮澈眉宇間還有尚未散去的怒意,不由得擔心起來。
“果然如你所說,父王有問題。”南宮澈一掌拍在桌上,桌子一角立刻應聲而斷。
南宮澈撒了一口氣,緩緩將今日所見一一複述了一遍,“這光天化日,父王竟然沉迷女色,著實令人生氣。”
若惜聞言,問道:“可還有其他可疑之處?”
南宮澈想了想,便道:“臨走之時,看到一個妖孽拿了仿佛煙槍的東西給父王。”
若惜“嗖”的一聲站了起來,“煙槍?那你可曾聞到殿中有略微發酸的氣味?”
南宮澈點了點頭,“若惜,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若惜臉色頓時蒼白如紙,她轉頭看著南宮澈道:“南宮澈,那東西就是巫圖顯從前進貢之物啊。”
南宮澈臉色頓時也是一白,“父王怎麼會還在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