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都低下頭去享受大餐,盡管沒有酒,但好吃的東西還是下得快,沒有多大的工夫,桌麵上便風卷殘雲,一掃而光。許警監說:“你們都到會議室等著去。”
幸旺達不知道這個許警監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他是經過大風大浪的,沒有抬眼去看警監和警察們,隻是慢慢地品嚐著美味。
還是在山裏的時候,天就要黑了,看到小警察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想想他們都為了自己才累成這個樣子的,便對許警監說:“老許,我來犒賞這些孩子們,今晚上安排到我們集團下屬的旺達酒店,大家一起啜一頓。”
警監說:“不可以,我們有紀律,不能到公共場所去消費。”
幸旺達說:“這個好辦,那就在你們食堂安排,照一萬元來。”聽到老頭要請客,這幫小警察高興起來,在大山裏嗷嗷地叫了起來。
許警監卻皺起眉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幸董,你這可是有收買人心的嫌疑啊。”
幸旺達豪爽地笑道:“犒賞和收買都是一個意思,隨便你怎麼想去吧。我老人家隻奉勸你一句話,做事隻求心安。哈哈,哈哈。”
所以現在在餐桌上,幸旺達沒有照顧警監的速戰速決的意願。
不管別人已經走了,隻剩下一個許警監還在耐著性子陪著自己,隻顧慢條斯理地品嚐著美味,這一路上他可是明裏暗裏的,沒少敲打自己,看來現在要和他公開對決了。“這個陰陽怪氣的家夥!”幸旺達心裏罵道。
幸旺達的身邊除了許警監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沒有走,就是那個早上和他幹了一架的小張警察。
小張不但沒有走,還一個勁地勸幸旺達慢慢吃,說老年人不比他們這些小夥子,牙口不好,胃也不像年輕人那樣好,要慢慢的嚼才對健康有好處。
現在幸旺達才發現這個小張警察的年齡可能不大,說話還童音呢,便問道:“你多大了?”
小警察說:“十八。你多大年紀?”
“哈哈,我六十八。咱們倆差了整整五十歲呢。”
這時一旁的許警監突然插上一嘴說道:“六十八歲了還這麼有精神,真是寶刀不老啊。”
幸旺達搖搖頭說:“怎麼的也不比從前了,總是覺得疲憊。”
警監又盯著幸旺達一字一句地道:“狎興生疏,酒徒蕭索,不似去年時。”
幸旺達白了他一眼說道:“有話直說:沒必要陰陽怪氣的。”
許警監早已放下碗筷,還是不緊不慢地說道:“那就請幸董事長給我們分析一下你說的這個張平凡的下落吧?”
幸旺達眼睛一瞪說:“我要是能說清楚還要你們這些警察幹什麼?”
許警監也瞪起了眼珠子,說道:“我看你是心虛,這個案子,你的嫌疑最大。”
“我的嫌疑最大,照你這話說我今天是自投羅網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許警監現在把一切都撕開了。兩個人由冷嘲熱諷公開到唇槍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