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沙地上用幾近瘋狂的方式,熱烈地慶祝了一會之後。張平凡又鑽進了車子,從裏邊拿出兩瓶啤酒來用牙咬開一個瓶蓋兒,交給了幸開妍說:
“來慶祝一下吧。”他自己把手中的那一瓶的蓋子也咬開,然後兩個人手中的酒瓶子碰了下後都咕嘟咕嘟喝掉。然後把瓶子一扔,幸開妍說:“我們走吧。”
張平凡說:“怎麼走?”幸開妍說:“當然是要開車了。”說著便拉開了奧迪駕駛室的車門,想發動車子,哪想到這車門打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滿滿的沙子,這才想起來,這沙子裏還埋著這些天自己和張平凡兩個人的糞便。
她有些難為情地去看張平凡,見張平凡正在看著自己嘻嘻地笑著說道:“你不是說這是咱們的一居室嘛,那已經不是駕駛室了,早就改成洗手間了。”說完又嘻嘻地笑起來。
幸開妍真想上前去抽他一頓,一跺腳說:“虧你還樂得出來,現在都是啥時候了。快想想辦法把沙子清理掉吧。”
張平凡看著那麼一大堆沙子犯起難來,如果都是沙子那就好辦了,用腳一登,再用手一扒拉,就清理得差不多了;要知道那可不都是沙子,裏邊還埋著屎呢,這一登,說不定就要把屎給登出來,想想那個場麵就讓人心裏不舒服。
他在想能不能有什麼不用腳登的辦法呢。四下裏看看,看到了方才扔出去的酒瓶子,撿了回來,兩個在一起一碰都半了,成了兩個小鏟子,便用這樣的半個瓶子向車外鏟駕駛室裏的沙子和糞便。
這種方法雖然有時也能把屎弄出來,但畢竟沒有弄到自己的鞋上,心裏還是不那麼特別的別扭。
幸開妍這時跑到一邊去看遠處的風光,避開看到糞便,以減輕惡心感。她好奇地看到這塊比較平整的大地,心想,原來這裏會是這個樣子嗎?埋在我們車上的那些沙子哪裏去了呢?
聽到張平凡在喊自己:“哎,清理完了,這車怎麼開呀,你來吧,我還不會呢。”
幸開妍走回來,發現這個駕駛室被張平凡清理得還真的很幹淨呢,比自己想像的好多了。
原來沙子清理之後,他把椅套給拽了下來,做成抹布了,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為了減輕幸開妍的心裏負擔,還把裝啤酒的紙箱拆開,鋪到坐墊和靠背上。
幸開妍滿意地坐上去,打開鑰匙門,車子沒有任何反映。她一下明白過來,對張平凡說:“電瓶沒電了。”
張平凡對車不怎麼懂,便問道:“那怎麼辦?”幸開妍說:“沒有辦法,隻能找修理工充電,可是在這個地方找誰去。”
張平凡四下裏看看,他發現了奧迪前邊的那個拖拉機,說道:“要不我們開拖拉機走吧,在這地上,那家夥還比這個奧迪好走呢。”說著便奔著拖拉機跑了過去。
那拖拉機上的鑰匙還在上麵帶著呢,順手打開了,車子發出咚咚的響聲,可是沒有著火。又接連試了幾次,都是一個樣子。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