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旺達問道:“你有電話嗎?”
張平凡搖搖頭:“沒有。”
幸旺達歎了口氣,剛想要說什麼,院子裏吆喝牲口的聲音卻搶了先:“籲,籲,籲!”總裁的房間在小樓的陽麵,而別墅的院子是在北麵,所以他們看不到人,隻是從聲音上判斷這是個五十左右的鄉下漢子。
又有一個女人說道:“這門怎麼開著呢,一定是有誰先一步來了,說不定讓他們拿得也差不多了,輪到咱們什麼也沒有了。”
那個男人說:“呀,別是人家牽走了牛,咱來拔橛子,要不然還是回去吧。”
女人說道:“來都來了,怎麼的也得到裏邊看看啊,鑰匙呢?哎,我的鑰匙拿來沒有啊怎麼找不到了呢。”
男人說:“那門已經被撬開了,你還用什麼鑰匙。”
張平凡對總裁說:“我去看看是什麼人。”從總裁房間出來,下麵的樓門被打開了,走進來兩個四十多歲的一男一女。
張平凡見過那個女的,就是這個屋子裏保姆吳嫂。
可能沒有想到這屋子裏會有人,所以隻看東西,沒有發現樓上還有個人在看著他們呢。
這兩個人四下裏張望著,那個吳嫂說:“這麼多的東西,我們搬什麼呀。”
那個男的說:“他們一定有好酒吧,什麼不要也得要酒。”
吳嫂說:“你就知道喝!走到老頭書房去,那個大電視我早就相中了。”
見兩個人走進一個屋子,張平凡便在後麵跟了過去,站在二人身後。
那個男人上上下下打量著差不多一麵牆大小的家庭影院說:“這麼大,馬車上怕是放不下,要是平擔在車廊上,還不把它給顛碎呀。”
吳嫂說:“這好辦,我去樓上取兩雙被子來,用被子包裹好了再往車上放。”說著她便回身要去上樓,可是卻嚇得媽呀一聲驚叫,急忙看到男人的懷裏,驚恐地大聲叫道:“鬼!鬼!”
男人抱住了吳嫂看著張平凡說:“哪兒有鬼,哪兒有鬼呀?那不是個小夥子嘛。”
在男人的安撫下,吳嫂漸漸平靜下來,轉過頭,瞪大了眼睛,怯生生地看著張平凡說:“你……你們沒死?”
張平凡笑笑說:“沒死。”
“那……總裁和丫頭呢?他們還……”
“他們都回來了,總裁就在樓上。”
吳愣了一會兒,突然高興起來:“他們都沒事!太好了,你快帶我去見他。”
張平凡心中有些不明白,兩個人分明是來拉電視的,這不是入室偷來了麼,現在偷不成了,不但不懊喪,還高興起來了呢。但這是人家的事他不好說什麼,隻好帶著滿腹疑問把吳嫂帶到總裁的房間裏邊。
吳嫂第一個反映便是一把抓住了總裁的手說:“總裁,您這還是活得好好的嘛,怎麼說您被沙暴給埋了呢。”
幸旺達本來是閉著眼睛的,他睜開了眼睛說:“誰說我被沙子埋了?”他的臉上現出了微笑,顯然是因為自己還活著而自豪。
高興之餘,吳嫂突然發現幸旺達的手很燙,便摸了下他的額頭,“呀!您感冒了吧,燒的這麼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