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漫長的等待,又是對人心的煎熬。幸旺達已經三天水米未進,三天沒有合眼了。
張副書記的辦公室把他給請出來了,他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等待孫女的消息。
其實走廊也不該他呆的,人家怕他出了問題,擔責任,應當把他請回家去,可是徐子航知道,他現在已經沒家了,這個被綁架在海上的幸開妍是老人唯一的親人。可憐的老人,讓他呆著吧。
為了破案,為了尋找《052D117》號漁船,甚至動用了海軍的艦艇,但接到的彙報總是一句話“暫無消息。”
沒有消息,一條漁船,航速還沒有軍艦的一半速度快呢,它能跑到哪兒去?大海不比陸地,沒有可藏身之地呀。他們會在哪裏?
別說幸旺達,就是徐子航和張副書記,也都要崩潰了。而一線的警察和海軍官兵們也已被激怒,都在心裏和犯罪分子叫著一股勁一旦發現目標,一定要他們嚐嚐和我們作對的苦頭!
這個時候,張副書記下達命令:因為犯罪分子手中有武器,且他們是一夥窮凶極惡的歹徒,凡有遭遇者,可以直接開槍,格殺勿論。
張平凡的頭一直扣在枕頭上,三天來也一直沒有吃飯喝水,也許是一直在打著吊針的原因,那裏有葡萄糖,可以維持生命。
羅小芳發現,在他的身上有一種奇怪的現象是,睡著的時候說話,一聲一聲地叫著:“開妍!”兩個字,而醒著的時候卻一聲不吭。羅小芳試著用各種方法和他勾通,想套他說話,都無濟於事,
羅小芳還有一個發現,張平凡的傷口好的特別的快,隻這有三天時間,所有的傷口基本愈合,按理說他應該起來了,可是他為什麼趴在那兒一動不動呢。迷團很快便有了答案。
換完了藥,羅小芳沒有象往天那樣立刻離開,而是悄悄地站在一旁觀察著張平凡的動靜,過了好久,聽到張平凡說了句:“開妍,你怎麼了,還生我的氣嗎?來看我一眼啊。”
“啊,他是想讓幸開妍來看他。”羅小芳心裏暗呼了一聲。可是這個幸開妍現在哪裏呢?連羅小芳也不知道幸開妍現在哪裏。
她想起來了,記得前些日子那個幸老頭做腦部手術,因為怕他刀口感染,控製他不能動,所以自己把幸開妍的來電給掛了。聽說後來這個幸開妍荒漠聯係不上了。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幸開妍就不來見他了?這個女人也太記仇了吧。人都傷成這個樣子,也不來看一眼。在羅小芳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平。同時也為這個癡情男兒感到不值。
“小芳姐,你傻站在這兒幹什麼呢?”一個小護士走過來問她。
羅小芳向小護士擺了下手,小聲說:“哦,沒什麼,我在觀察這個病人。”
小護士吐了一下舌頭,也小聲的說道:“你看電視了嗎?海上打死了一夥綁匪,還有兩個女的呢。”
羅小芳說:“我沒有看到,那綁匪是哪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