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喬易裝給翻譯過來的本格森的話,還是蔣心怡的話,他都沒有聽到。人跟傻了一般。
聽馬維奇說話的意思幸開妍已經墮落了,張平凡不知是哪裏來的火氣,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榕樹杆上,樹皮裂開了一小塊,然而他的手也破了一塊皮。殷紅的血液漸漸滲出來,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草坪上。
蔣心怡心疼地抓住了他的傷手,想要看看傷勢,卻被他一下子甩開。
張平凡將臉扭向一邊,牙齒咬進了下唇裏邊,一雙大眼睛裏邊含滿了淚水。
幾個巴西人愣在那裏,馬維奇問本格森這個華夏人是怎麼一回事?
喬易裝告訴他,這個張平凡和他的侄女的感情很好,聽說他侄女出了問題,心裏十分難過,因此就打了榕樹。手打出血了還不知道疼。
幾個巴西人聽完都一縮脖子,表示十分遺憾,華夏功夫沒少聽說過,可是用拳頭打樹杆還是頭一次看到。不過他們也真的為張平凡這種英雄主義精神所佩服。
馬維奇走到張平凡向前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哥們,沒想到你還是個英雄,我們巴西人也是崇拜英雄的,看到你今天這個樣子,我願意幫助你把你的侄女找回來,放心吧,隻要一有她的消息,我會立刻通知本格森的。
“你們是最好的朋友,他的女朋友是華夏人,他也算是你們華夏的女婿。所以你們應該相信他。”
馬維奇說了一大堆,張平凡一句都沒有聽懂。喬易裝給翻譯完了,才知道原來這個馬維奇是想幫自己的忙。
便握住了馬維奇的手,說道:“馬維奇大哥,你能幫我救出幸開妍來,我非常的感動。”說著便低下頭去給馬維奇深深地鞠了一躬。
正在這時馬維奇卻也愣愣地透過高高的榕樹縫間看向遠處,大家都順著他的目光尋去,原來那邊正是萊曼大廈,而大廈高大寬闊的門廳裏,正有一輛黑色的法拉利高級橋車緩緩駛出來。
喬易裝說:“那輛車有問題嗎?”因為她看到了那個開車的人戴著一副寬幅墨鏡,讓她產生懷疑的是那個男人嘴裏叼著一根長長的雪茄煙。看他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兒,她猜想這個人也許就是那個老二蘇哈爾,隻有主人才會有這樣的姿態,司機絕對不敢如此放肆。
馬維奇向蔣心怡做著停的手勢。繼續盯著那輛車,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
直到那車子鑽進了地下停車場,馬維奇才轉過頭來說道:“我們錯過了一個極好的認證機會。方才那輛車就是老二蘇哈爾開的,可是不知道你們說的那個幸在不在裏邊。或者說她是否回來了沒有?他為什麼要先將車停在門廳裏,然後開出去停車場?停車場也有上樓的電梯,他完全可以直接到停車場然後一起上樓的。”
馬維奇在自言自語,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搖晃著腦袋否定自己的判斷。
張平凡又抓住了馬維奇的手說道:“馬維奇哥哥,幫個忙吧,把我送進去。”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幾乎哭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