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凡口中念叨著:“幸開妍,邢凱燕。不對呀,這兩個名字並不難分辨呀!”
邢凱燕咧著嘴笑道:“傻孩子,你也不想想,這些老外能分辨出來嗎。這譯音本來就不十分準確,比如在台灣把美國就翻譯成米國,”
張平凡說:“也是啊,可是這樣弄到這兒來了可是怎麼辦啊,我又沒有長翅膀,你們這別墅修得可是出了奇了,隻能天上飛,別想路上行。”
邢凱燕夫人說:“這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從這兒修一條公路去裏約,沒有個幾十個億是下不來的;再說了,這裏是亞馬孫雨林,是地球的腎,列入全球濕地保護公約的,就是有錢也不會讓修路的。”
“那為什麼要到這個憋死牛的地方來住呢。”張平凡大眼癡癡地問到。
“我的傻孩子,你沒見住在這裏該多有情趣啊,清靜,與世無爭。現在再想在雨林中建別墅已經不可能了。就這樣的地,巴西政府也不敢賣的,受公約約束。”
張平凡有些好奇地問道:“那這個別墅是怎麼建成的呢?”
“這個別墅是在簽署保護公約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啊,您是從別人手裏買來的吧。”
“讓你給猜對了,不過那個時候沒有轉圈的花籬笆,那些玫瑰是我的主意。”說到花籬笆,夫人的臉上也洋溢起自豪的感覺來。
“還是說說你的那個幸開妍吧,她為什麼來巴西?又是怎麼和她失去聯係的?”
“她呀,是因為一起經濟案子,來巴西追錢的,沒想到到這兒就落到了幫派手裏。不知您見到過她沒有,很好認的,眼睛大大的,差不多全世界也找不到她那麼大的眼睛了。”
“一個華夏女孩兒,大大的眼睛,叫幸開妍。”邢凱燕閉上了眼睛,她在努力地想,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突然睜開了眼睛說:“我知道了,是有這麼一個人來的。”
張平凡忙問道:“快告訴我她在哪裏。”
邢凱燕輕輕地搖搖頭,然後將手放在腦門上說道:“讓我好好地想想。”她又輕輕聲地念叼:“是在哪兒呢,一次私人酒會上,卡特琳娜對是卡特琳娜,勞拉卡特琳娜。”她的語氣越來越肯定。
張平凡是瞪大了眼睛在這裏等著邢凱燕夫人說出在哪裏見到幸開妍的,可是隻見這位邢凱燕女士想了半天卻把手放下了。有些無奈地笑了:“你看我這臭記性,還真的想不起來了呢。”
老管家比得端上來了夜宵,張平凡可是餓了,一見到飯來了,也顧不得禮數了,忙要起身去吃飯,卻被邢凱燕給按住了,“別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她讓比得將食品放到一邊,自己端過來一碗,舀了一羹匙來,先放到自己的唇邊舔了一下,然後說道:“張嘴。”
張平凡聽話地張開了嘴,邢凱燕將一羹匙冰糖蓮籽羹放入他的口中。張平凡吃下這口羹後,閉上了眼睛。
邢凱燕問他,“怎麼了?”
“太好吃了,我回味一下。”
隻這一句,邢凱燕的眼裏又流出了淚水。她的心已經酥了,現在她已經將這個張平凡,也就是這個小凡當成了她自己的小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