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凱燕說:“你們給我的就多了,你們給我的是親情,親情是人生最大的快樂,這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呀。”說起親情,她又激動了,眼圈紅了起來。哽咽著說道:
“我是個被拋棄的人,十八年前,那個沒良心的人,為了升官發財不要我了。兒子曾經是我的精神支柱,可是當他見到我時,卻是如同見到了瘟疫一般躲開。”
“爸爸,媽媽,閨女這心裏苦啊,嗚”她大哭起來,哭得是那樣的傷心。
姥姥想起了死去的女兒,也落下淚來。老人家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
“孩子你別說了,媽媽讓你在家住可以吧。我和你爸爸也是一樣的孤苦,那小凡一走啊,就覺得這個家裏一點生氣都沒有了。以不能把總是關在家裏。你要是能來家裏,我們也會感到十分樂嗬,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呢。”
邢凱燕見老太太是沒問題了,可是老頭還沒有表態,便衝他說道:“爸爸,我媽都同意我留在這裏了,你怎麼還不說句話呢。”
巴特爾“噗嗤”下笑了,但笑得有些勉強,說道:“住下吧,願意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什麼時候住夠了再走,什麼時候在外麵跑累了再回來,這就是你的一個家。”
姥姥有些不滿意老頭的話,說道:“孩子要住下,就讓她住下,還沒住下呢就說走的話,你不是往外輦人家呢嗎?”
姥爺說:“我這哪裏是自外輦她,這不是給她自由嗎。”
姥姥多少帶著一氣話說道:“要是小凡媽媽,你還會讓她走嗎?”
巴特爾也有些生氣地說道:“誰我也得給人家自由啊。人家孩子這麼年輕,能陪著咱們倆在這兒長呆呀,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嘛。”
“那也沒有你那樣說的。”
“我就這樣說了,怎麼著吧?”
見老倆口說著說著動起肝火來,幸開妍忙借故岔開話題,說道:“邢阿姨,我們一會去旗裏,你一起去嗎?”
邢凱燕兩隻眼睛轉了轉,說道:“你們倆個都去呀?”
幸開妍說:“都去,您去嗎?”
邢凱燕的眼珠繼續轉動,想了想說道:“我不去了,晚上你們不是還回來呢麼。”
張平凡說:“那可是不一定了,我們這次去是創辦一個足球俱樂部,弄不好要在旗裏住下。”
“那,我得跟你們去,你要是十天八天的不回來,媽就看不著我兒子了。”
秋天已經來臨,哈哈裏特的大地上更加荒涼,夏天的時候野草茂盛,偶爾可見一片片綠色,但是到了現在,隻有滿眼沙丘嘍。
幸開妍的車開得很快,張平凡看了一眼,時速表的指針在100邁那兒晃動著。透過後窗看看邢凱燕,在三十米的位置處窮追不舍。
聽幸開妍說道:“前瞻後顧的幹什麼呢。”
張平凡說:“我看看邢媽媽跟上來沒有。”
幸開妍嘟起小嘴想笑卻沒有笑出來,說道:“看來你們還是母子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