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幸開妍可是睡不著覺了,也許是突然,也許是興奮,也許是高興,也許是為難。爹的出現是多麼突然,怎麼也沒有想到爸爸,哦,就是張興旺爸爸,為了能和巴赫爾爸爸區分開,幸開妍隻能用在心裏直呼他們的名字。
興奮來自自己和平凡的愛情可以繼續,也可以說是枯木縫春,也可以說是絕處縫生,總之和平凡的愛情有救了。
高興是因為巴赫爾一直都是自己的偶像,這是個小秘密,是一個誰也不能告訴的小秘密。從第一次見到巴赫爾那天起,幸開妍就開始崇拜這位器宇軒昂的巴赫爾書記。如今偶像成了父親,很有一種自豪的榮譽感。
要說為難呢,那是怎樣和爺爺說了,在平凡出現之前,爺爺一直認為他隻有自己一個親人了,而爺爺又因為有了這個孫女而自豪。老人家對我幸開妍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就是來了個張平凡他仍然是一個孫子一個孫女,一樣沒有二眼相看過,可是突然這個孫女是個假的,他能受得了嗎?
早上起來的晚了些,她打開房門,向邢凱燕和小姨瑪麗婭的房門看了一眼,知道她們都是夜貓子,能貪黑不能起早的主兒。不用問,她們一準是都沒有起來呢。
她將目光落在邢凱燕的房間,現在必須把她的房門叫開,因為要去看爺爺,自己沒有車,叫上她一起去俱樂部,還是將車借出來,那就由邢凱燕說了算了。
咚咚,幸開妍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裏邊的動靜,確實聽到了,隻是打雷一般響的呼嚕聲。又用力的敲,咚咚,貼著門再一聽,還是呼嚕聲。
這可是怎麼辦啊,幸開妍有些犯愁了。又加大了些力氣,再敲,咚咚咚咚。耳朵再貼到門上去聽,還是呼嚕聲音。
幸開妍都要急哭了,這個時候有門開了,出來的是瑪麗婭,她睡眼朦朧的看著幸開妍問她叫邢凱燕的門幹什麼?
幸開妍說:“我要去俱樂部,沒有車,敲開邢阿姨的門,借她的車一用。”
瑪麗婭說:“那你就別敲了,她的覺睡得死,從外麵是敲不開的。”
這個時候巴赫爾來了,瑪麗婭問他:“巴赫爾,這麼早來旅社幹什麼?”
巴赫爾指了下幸開妍,悄悄地說道:“這個爸爸沒有聽到,我這心裏放不下呢。”
瑪麗婭說:“程序沒有走完呢,你著急也沒有用。”
巴赫爾眼珠轉動著,說道:“程序,什麼程序?”
瑪麗婭說:“開妍得把這一邊安撫好了,才能叫你爸爸呢。首先是她爺爺,老幸頭,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這邊爸爸都認了,讓老人傷心啊。”
巴赫爾點頭稱是,說道:“這個我還真的忽略了,你說的是,一定把老人安撫好,失去一個親人的痛苦和得到一個親人重逢的喜悅正好成反比。那——我這就拉著開妍去和她爺爺說去。”
瑪麗婭將臉兒向下一沉說道:“你這不還是急了麼!”
挨了呲之後,巴赫爾反倒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瑪麗婭算是小姨子,小姨子呲噠姐夫也是一種親情的表現。因此他呲牙一笑,說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