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2)

會議室人依依稀稀離開了,隻有杜愛國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範啟勳站在門口送人,身後還有穆楠。見人走的幹淨,杜愛國有些坐不住了,幾步走到範啟勳麵前。

“啟勳,我應該和你談談。”杜愛國的眼神飄向穆楠,穆楠明理地退了下去。

範啟勳何等聰明,舅舅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懂,隻是讓穆楠去冒這個險,他絕對不會答應。“舅舅有事就明說吧!但是讓穆楠去冒險,我絕對不會答應。”

杜愛國緩緩低下頭,拍了拍範啟勳的肩膀,“身為舅舅我自知做的不稱職,隻從你母親死後,我隻來看過你寥寥幾次,你怨我,怪我,都是應該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舅舅真的不能讚同你,畢竟這關係到祖國的安危大計,啟勳你明白嗎?”

“舅舅,道理我都懂,但是穆楠就是不行,他名義上是我的下人,但是他從小跟著我,陪我長大。我絕不允許他有生命危險。好了,不再提這事了,我會給你們安排人選的。”範啟勳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穆楠連忙將自己掩在門後,擔心被啟勳看到,見啟勳慢慢走遠,他才走了出來,“啟勳謝謝你。”穆楠笑了,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原來啟勳的心中一直有自己的位置,這就足夠了。

杜愛國在房間中急得發愁,忽然門響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穆楠,穆楠對他微微一笑,開門見山道:“我已經和張管家聯係過了,說少爺因為這兩天我和麥子小姐走的太近,所以生氣又把我趕了回去,張管家答應明日讓我回島上。”

杜愛國驚異地看著麵前稚氣未脫的小夥子,真不愧是啟勳帶出來的人,有膽識辦事果斷,委實讓人佩服。“好,我們進來談。”杜愛國熱情地拉著穆楠進入房間,看看門外無人,便反鎖了門,和穆楠詳談。

範啟勳因為接待這些貴賓已經有幾日沒有見過麥子了,就連電話都沒有打過一個,為了讓這裏更加安全,範啟勳在別墅四周都放置了屏蔽裝置,即使高強度的手機都無法使用,就連使用的電腦都是局域網絡,完全處於與外界無法溝通的狀態。

但是久久不見麥子,實在讓範啟勳想念,雖然在她身邊安排了好些保安,卻總覺得不安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終於想出來主意,寫情書。

壓根就沒有寫過情書的範啟勳,提筆是一點思路沒有,足足憋了三十分鍾,才憋出來三個字,我想你。如果這三個字也算情書的話。

範啟勳將信紙折疊交由助手,力求火速送到麥子家中。

“麥子有人找。”米佳麗叫了一聲,人便進入廚房忙活去了。

麥子正在努力的計算著幾何數值,本就厭惡這瑣碎的阿拉伯數字,聽見有人喊,就更加心煩,慵懶地起身來門,走到門口看著這個身著貌似郵差的男人,“你找我有事?”

“這個是啟勳少爺拖我轉交給你的”陌生男子將信件交給麥子,轉身便離開了。

“這是什麼東西?”麥子好奇的左右看看,麥子首先撕掉外層牛皮紙,裏麵是帶有一點點粉色的信封,署名範啟勳。麥子立時明白裏麵寫的是什麼了,臉笑的成了包子,左右看看,爸媽還有嫣然都不在,腳步輕輕回到自己的臥室,看情書去了。

嫣然將原本就咧著一條小縫隙的客房門,慢慢開啟,整個人走了出來,該是啟勳哥哥來信了吧?裏麵會不會提起我,一定會有的,他那麼關心我,喜愛我,一定會有的。

嫣然笑了,笑的自信且甜蜜。

麥子雙手捧著粉色的信封,樂的她在地上一個勁轉著圈,連煩人的幾何題都拋之腦後。小心地將情書放在桌上,麥子首先跑到洗手間,好好洗了洗手,連帶著胳膊臉都洗了一遍,這才又回到臥室,將門牢牢關死。

盤膝坐在床上,將粉色的信封放在枕頭上,細細地端詳著上麵的兩個小人,男生高高的站在女生的對麵,男生的腰微微彎曲著,女生的小腳高高翹起,他們頭抵著頭溫馨無比,任由上麵的風雪飄起,好不浪漫。

捧起信封,放在懷中,感受著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沉寂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打開它,隻看了一眼,麥子就徹底傻了,著一張白紙上麵怎麼沒有字跡啊?

將信紙翻了麵在找找,終於在右上角發現三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字,“我—想—你……”麥子皺著眉,搞不清楚狀況。這什麼意思 ?情書不應該是這樣的吧?再怎麼簡單也該寫幾句徐誌摩的情詩吧!難道字跡太小,沒有看見,麥子在書櫃裏麵翻找一遍終於找到一枚放大鏡,拿著放大鏡在紙張上麵找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

麥子放棄了,將放大鏡扔到信紙上,自己躺在床上接著想,難道他用了一種叫無影字的筆,需要用水浸泡才行。麥子一打響指,決定嚐試一下。

一陣怪異的糊味飄散在空氣中,麥子揪著鼻子聞,書桌上忽然燃起一陣火苗,不好信紙燒著了。麥子連忙拿過水杯潑了上去,火是滅了,信紙也被燒出來一個大洞,麥子生氣的拿起真凶,那個可惡的放大鏡,哀怨自己怎麼就忘記放大鏡的科學原理了呢,真想將放大鏡從15樓上扔下去,就是擔心砸到路人,自己倒成了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