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冉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兩人,想要掙紮出來,卻接到了蕭酒兒稍安勿躁的眼神,雖然疑惑,但是卻不再掙紮。
兩名黑衣人對望一眼,什麼都沒有說,運起內功,帶著兩人迅速離開。
蕭酒兒隻覺得耳邊北風呼呼的吹,大概一刻鍾後,自己的雙腳才觸碰到了地麵。
“王妃恕罪!”
兩聲低沉的男聲迅速傳了過來,緊接著,兩人跪了下來,低著頭,不敢去看蕭酒兒的眼神。
齊冉冉睜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錯愕的看著眼前衣衫襤褸,頭上還有稻草,臂膀上還有著血跡的兩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
隻能將眼神移到蕭酒兒身上,要知道王妃出京城並沒有流傳出去,這兩人是如何知道的?
蕭酒兒心裏也寫滿了疑惑,但是並沒有像齊冉冉一樣表現在臉上,而是靠近兩個男人,齊冉冉則是迅速向前一步,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迅速跟蕭酒兒使眼神。
蕭酒兒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你們是我爹爹的人?”
“是!”兩個男人迅速抬頭,對上蕭酒兒的眼神。
兩人已經將麵巾拉下,陡然一看,卻讓蕭酒兒和齊冉冉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氣,這是兩張怎樣的臉,滿臉都是傷口不說,不少的地方都開始發炎流膿。
“王妃恕罪!”兩個男人似乎明白了什麼,迅速低頭,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蕭酒兒眉頭微皺,緩緩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說著,踮起腳尖,迅速衝了出去。
蕭酒兒來到不遠處的鎮子裏,蕭氏十二鷹都在這裏待命,雖然離城牆不遠,但是戰爭的波及也不是太大。
房間裏,在蕭酒兒眼神的注視下,兩人隻能依著蕭酒兒坐了下來,卻是局促不安,一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蕭酒兒倒了兩杯茶水,吩咐齊冉冉準備飯菜,緩緩說道;“吃飽喝足,整理好你們的傷口後,再跟我說說爹爹的事情。”
“王妃為何如此確定我們是蕭將軍的人?”年長一點的男子滿臉疑惑。
蕭酒兒勾起唇角,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陳副將軍,而旁邊的則是你唯一的兒子,陳嵐。”
陳副將軍驚訝的看著蕭酒兒。
“爹爹曾經給了我他心腹的畫像,我早已記在心裏,又怎麼會不認識?”蕭酒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兩人的樣子,怕也是死裏逃生。
“王妃!下官保護將軍不利!”陳副將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的悲憤,緊緊抿著嘴唇。
一旁的陳嵐則是垂下眼簾,眼裏閃過一絲悲憫和嘲諷。
蕭酒兒親自將陳副將軍扶了起來,緩緩說道:“先吃東西。”說到此,齊冉冉便將飯菜端了上來,換洗的衣服也放在了一旁,“收拾完後來隔壁找我。”
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了幾瓶金瘡藥,這才與齊冉冉一同離開。
陳副將軍與陳嵐對視一眼,兩人眼裏均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爹,這個王妃不簡單。”臨危不懼,還有哪個女子有這樣的魄力!
陳嵐抿了抿嘴唇,緩緩說道;“爹,我不相信蕭將軍就這樣死了,將所有事情告訴王妃,也許她能找到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