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二姐夫被調離西涼了?!”
金威府,知府後院,薛儀滿臉震驚的看著顏怡雙。
顏怡雙將手中的信遞給了薛儀:“二姐夫三月中旬就要到淮川府報到,時間太趕,這邊的田地、莊子、牧場這些,二姐姐都沒時間處理,寫信過來,讓我幫忙看著點。”
薛儀一目十行的將信看完,信上隻簡單的說了一下尤開要調走,請顏怡雙幫忙看著尤家在這邊的產業,其他的並沒有多說。
“怎麼會這麼突然?”
作為第一批建府的官員,再加上和威遠王的關係,他們繼續留任,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的,這驟然將尤開調走,真的讓薛儀震驚意外極了。
顏怡雙嗤笑了一聲:“還能是為什麼?肯定是我那好二嬸和四妹妹得罪我大姐姐了唄。在知道她們來了西涼後,我就預感到她們肯定會生事的。”
“這些年,二房沒少惹事,大多數時候,家裏人也沒和他們計較,這次大姐姐連二姐姐都遷怒了,可見是把人給得罪得不輕。”
薛儀歎了口氣,想到顏家二房的情況,心裏有些為尤開不值:“尤開到底還是被自己嶽家給拖累了。”
顏怡雙麵露讚同:“二姐姐攤上那樣的父母和妹妹,也是夠可憐的。”因為娘家害得丈夫仕途受損,未來幾年,二姐姐在婆家怕是都沒法抬頭了。
薛儀:“去了淮川府,尤開想要做出政績可不容易。”
別看淮川府條件比蘭武府好,可比起百廢待興的蘭武府,遍布鄉紳豪族的淮川府,尤開過去站穩腳跟都得花費一番心思,更別說做出一番政績了。
顏怡雙身處內宅,對於男人在外打拚遇到的困難和麻煩沒法設身處地的理解,也就沒薛儀那般憂心。
“二房也該吃點教訓了,在京城,因為祖母的原因,父親和母親對二房是多有容忍,可這不代表大姐姐也會忍著他們。”
“但凡我那二嬸有點腦子,來了西涼後,就該夾緊尾巴做人,她們倒好,跑去招惹家裏最不能招惹的人,活該了吧。”
薛儀看向顏怡雙:“你們家,你那大姐姐確實是最不能惹的人。”威遠王妃要做點什麼,那是嶽父嶽母也沒法阻止的。
顏怡雙笑了笑:“大姐姐還是念著姐妹之情的,淮川府還是不錯的。”
對於尤開的事,薛儀也就感慨了一番,將信還給了顏怡雙,就去衙裏辦差了。
看著薛儀離開,顏怡雙讓丫鬟將信收好,就起身去看自己的三個兒子了。
因為有娘家撐腰,到西涼安定下來後,她就將自己的孩子接來身邊來養著了,這一點,她比二姐姐幸運多了。
二姐姐也想接孩子到身邊,可卻沒有她這麼有底氣。
此刻的顏怡雙心裏最感激的是兒時教導她們的那位沈夫子,是她教會了自己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幸虧她明白的及時,要不然,她就是第二個顏怡樂了。
......
尤開調離西涼的事,顏文修事先也不知道,等到知道時,尤開已經帶著家眷離開西涼了。
對此,顏文修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韓欣然看到了,什麼都沒說,她覺得這樣挺好的,公爹和婆母顧念親情,沒法下狠心收拾二房,可這樣隻會縱得二房越來越過分。
大姑子卻沒這麼多顧及,出手幹淨又利落。
女婿已經被他們害得影響了仕途,本來幾年就可以在往上升一步,如今怕是要十幾二十年了。
有了這個教訓,想來二叔二嬸都不敢在鬧騰了,要不然,下一步,影響的就是二弟了。
......
京城,顏府。
李夫人看過長子寫來的家書後,‘砰’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嚇得坐在一旁正喝茶的顏致高手都哆嗦了一下。
“怎麼了?”
李夫人斜了一眼顏致高,直接將手中的信甩給了他:“你自己看吧。”
顏致高見李夫人這般生氣,連忙放下茶杯,拿過信看了起來,看完之後,臉色也陰沉得很。
李夫人見他不說話,積壓在心裏的怨氣冒了出來,氣得在屋裏走來走去:“這些年,我們夠對得起二房了,但凡能幫的,都幫了。”
“他們倒好,跑去西涼禍害我女兒了,就沒有人比他們更狼心狗肺的了!”
一想到才兩歲大的外孫女差點被怡樂給害了,李夫人就恨不得飛去西涼,親自甩顏怡樂兩巴掌。
“怡樂和房朔和離,丟盡了顏家的臉麵,為了照顧她的感受,家裏上下沒多說她一句,我還舔著老臉去和房家周璿,她就是這般回報我的?”
“窺覬自己的姐夫,她怎麼就這麼沒有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