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幕,卻恰巧被程思菡看了個清清楚楚。
貓兒被那姑娘撥弄的受了驚,便從晉陽公主的懷中竄了出來,可惜匆忙之下到底身形不穩,竄到一半忽然摔了下去,晉陽公主下意識地伸手去抱,卻沒抱住,眼看貓兒就要摔在地上,斜刺裏卻伸出來一雙玉手,穩穩地將貓兒抱住了。
晉陽公主鬆了一口氣,抬頭一看,抱住貓兒的正是方才那個一直雖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叫什麼她沒記住,隻記得那姑娘姓程。
程思菡驚險萬分地接住了貓兒,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所幸她接住了,這下,晉陽公主總會注意到她了吧?
果不其然,程思菡抬頭,隻見晉陽公主一臉期待地望著她懷中的小東西,她連忙將那貓兒遞了過去。
“公主也喜歡這波斯貓?”程思菡輕聲問道。
晉陽公主卻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她伸出去準備抱貓兒的胳膊停了一下,餘光四下一瞥,見此處人已稀少,前頭的皇姐和堂姐已吸引了大部分夫人小姐,這才略微放心,伸手將那貓兒抱進了懷中,口中卻道:“不喜歡,隻是見它受驚,有些擔心罷了。”
之前花容失色的兩個姑娘此時已緩了過來,見晉陽公主同程思菡答話,均心中不悅,其中一個便道:“公主,這貓兒也不知有沒有除去利爪,您小心別被它抓傷了。”
另一個則建議:“公主,您身份尊貴,還是讓我來抱著這隻貓兒吧。”
晉陽公主沉默不語,程思菡見狀忙道:“這隻貓兒已經除去利爪了,我方才抱它時已看過,公主不用擔心。”
兩個姑娘撇撇嘴,一個道:“就算貓兒已經除去了利爪,可公主殿下何等尊貴,怎能抱著這樣一隻來曆不明的貓兒?”
兩個姑娘本是怪程思菡多事,不想晉陽公主將那貓兒一把塞進說話的姑娘懷中,冷聲道:“這貓兒也不知是誰的,你們兩個便抱著它去尋一尋主人,將它送到它主人的身邊吧。”
這是明顯的驅離了,那兩個姑娘一驚,這才發現,她們隻為對付程思菡,卻沒想到逆了公主的意,兩人後悔不迭,但晉陽公主話已說出口,眾目睽睽看著,二人無法,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領了命,抱著貓兒目送晉陽公主帶著程思菡一道遠去了。
程思菡心中雀躍,對著晉陽公主小心翼翼地道:“公主,我家外祖母曾養過那種貓兒,您若喜歡,我弄一隻給您?”
晉陽公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卻又瞬間黯淡了,半晌才低聲道:“我那殿裏,不能養貓兒。”
不能養?
程思菡有些驚訝,宮中管束難道如此之嚴?
不過,她眼珠一轉便道:“若您實在喜歡,可以在宮外養一隻啊?”
晉陽公主的臉上再次煥發神采,但一想自己在宮外一無親人,母家於氏乃江南小族,與自己毫無助益,便再次沮喪起來。
程思菡察言觀色,猜出小公主必在外頭沒有可靠的人手,便大膽建議道:“公主,我在富寧街上有一家鋪子,我在那裏養一隻貓兒,您若有機會出宮,可以到那裏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