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他的腦袋昏昏沉沉,如今隻想看一看她,這一趟也算是來的值了。
葉青玉沉默了片刻,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你要見王妃做什麼?”
是啊,他要見她做什麼?
秦之渙也不知道,隻知道自那日校場一別,他便對她魂牽夢縈,隻想見她一麵,非得見她一麵,至於見了之後要做什麼,他沒想。
“道謝……我要向王妃當麵道謝。”
聽著秦之渙蹩腳的理由,葉青玉愣了愣後,笑了:“救你的是我,你向王妃道什麼謝?要道謝,便衝我好了。”
秦之渙:“……”
見秦之渙半晌不語,葉青玉譏諷道:“怎麼,難道你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才非要見王妃不可?”
“當然不是。”秦之渙急切地道:“我沒有陰謀,我不會害她……”
“那你就走!”葉青玉麵無表情地道:“以後,別再提起她,否則,你就是在害她!”
秦之渙軟倒在床,隻覺得心中空落落的,難道,他以後,就連見她一麵,都是奢求?
當年追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他不屑一顧的小丫頭,終於,再也觸摸不到了嗎?
昏昏沉沉地坐在馬車中,秦之渙隻覺得頭痛欲裂,心如刀割。
葉青玉卻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終於鬆了一口氣,可卻不知為什麼,又有些膽戰心驚。
皇帝親征的隊伍已經出發了,二十五萬大軍齊出,帶走了京都不知多少人家的子弟,整個京都都顯得空寂起來,就連蟬聲,也叫的半死不活,好似沒了精氣神。
風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傳起來的。
先不過是些小道消息,或者曖昧的猜測,很快流言便愈演愈烈,沸沸揚揚的,傳滿了整個京都。
景王府後院,兩個小丫頭正躲在樹蔭下乘涼,說來說去,便說到了最近的傳聞上,其中一人小聲道:“你聽說了嗎?咱們王妃有個青梅竹馬……”
“就是前幾天被侍衛攔在門外,後來被王妃派人帶進來的秦家公子嗎?”另一個顯然也聽到了風聲,也小聲道:“我還見過一麵呢,果然生得俊俏。”
“真的嗎?”
“是啊,怪不得王妃上心呢!我還聽說……”
“閉嘴。”
一聲不大的嗬斥響起,兩個小丫頭一下子跳了起來,就見蘇嬤嬤正站在二人身後,兩人頓時鬥若篩糠,蘇嬤嬤也不多話,直接向身後兩個婆子道:“堵上嘴,捆起來帶走。”
“是。”
婆子們手腳麻利,又慣常捆人的,兩個小丫頭連求饒都來不及說,便被款上手腳帶走了。
蘇嬤嬤歎了一口氣,皺了皺眉頭,便去求見王妃了。
是時寶珠也得了消息,梅香正氣憤地站在寶珠身側道:“姑娘,刁氏說話不算話,您上次饒過那刁喜,她已答應維護您的名聲,沒想到,如今竟有了這些傳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這就叫我哥哥去找她!”
寶珠卻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刁氏。”
這次的謠言來勢洶洶,傳的像模像樣的,絕不是刁氏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