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在緊張(1 / 1)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方才我自然是沒有說出和親之路上的算計,隻說李延卿為了沈瑩,毀掉與我的婚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哪裏出了破綻,他半天都沒有言語。

就在我以為他對這件事沒有疑問,要開口問香汐姐的事時,他卻又突然道:“那如今,你是否還記得他?”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我。

我也沒想到,要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的心意。

愣了許久,我眨了眨眼睛來掩飾我的不知所措,隻能偷換了概念:“皇上說笑了。”我在他的旁邊坐下,“輪到你說了。”

“沒什麼好說的。”他將目光從我身上別開,看向屋外,“我與她情投意合,苦於登基不穩,為了不必要的惶恐,隻能先委屈她了。”

這對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雖然年紀相仿,但是從身份上來說,傅清風該尊稱一聲香汐姐母妃的。可他們卻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還記得他,是嗎?”傅清風平常那般有城府的人,現在卻像跟我討論一件極平常的事,“難道你也覺得,我無禮浪蕩?”

倒不是說無禮浪蕩隻是實在有些駭人聽聞。對上他炯炯的目光,我吞吞吐吐地嗯了一聲:“也還好”

我在回答他的第二個問題,但他好像理解錯了。

他的反應迅速,竟一把摔碎了茶杯,旋即便起身一把扼製了我的脖頸,他的力度很大,我險些被他掐地喘不過氣來:“你就是個不浪蕩的了?嫁了人還朝思暮想,帝王家長大的公主就這般口無遮攔?”

我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我會被人扔進大牢,傅清風是第一人。

偏偏這時,李延卿已經來到柔然。

當然,我絲毫不知道,我被關在大牢中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猜測麼,應該是李延卿得知了我被關在大牢中,畢竟皇後入獄這麼大的事,李延卿想不知道都有些困難,結果便是李延卿要拿傅清風興師問罪,當然,他這麼做也不是為了我,隻是為了兩國邦交的裏子麵子。

我想我猜測的沒錯,因為三日後,傅清風便將我放了出來。還按照禮製,讓我同李延卿見了麵。

他就站在不遠處的亭台中,雙手交搓著來回走動,也是,柔然太冷了,我想,我剛來柔然時,也喜歡搓手取暖。他就在我十幾米以外的地方,低著頭,雙手一直交搓,時不時跟旁邊的侍衛問句什麼,身旁的丫鬟忍俊不禁,好像在嘲笑李延卿不禁風雪,竟被凍得坐立不安。

這時我才後知後覺,原來、他在緊張。

我曾想過我再見過他的場景,我想過我不理會他,看見他便如陌生人一般轉身離開,或者我冷眼對他,話語間處處針對他,甚至我如鄉村農婦一般打他罵他、怪他怎麼能如此無情無義可是現在,我看著眼前焦急不安的李延卿,我卻發現,再見他時,我隻會紅了眼眶、原來,我隻想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