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一晚上的亂象,大兵四處而出,平日裏作奸犯科,佘撩苦力,還有幾個官老爺都是鋃鐺入獄,不過今天一大早,滿城的官兵就消失的一幹二淨,像從來沒出現過一般,讓原本以為要動亂上幾天的泉州市民們一大早出門總有種不適應的感覺。
不過沒了大兵是好事,泉州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該上工上工,該上學上學,該逛窯子的逛窯子,川流不息的港口一刻不停吞吐著貨物。
照比於泉州市民愉悅的好心情,泉州府大牢中,蹲著的諸位心情可是糟透了。
與所有大唐大牢沒什麼區別,手臂粗的木頭組成牢門,一股濃鬱的發黴氣味彌漫其中,哪怕天亮了這裏依舊黑暗的可以,幾個火盆支撐起微弱的光輝。
“王爺,王爺,我們冤枉啊!”
兩個獄卒引路,身後跟著十來個鐵衛,李捷那一身親王便服再明顯不過了,剛一過來,三個忐忑了一晚上的官員士子立馬隔著牢門伸出了手哭喊著,讓李捷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
“平日裏偷稅漏稅本王就不計較了,這兩天你們以閩國官府名義幫蕭楚成轉移了二十六個人,這些人全都是刺客,昨日傍晚剛剛對孤進行刺殺,你們冤枉?”
聽著李捷冷著臉一番話,三個年輕或中年官員全都無神的一屁股坐回了地上,刺殺閩王,不管知情不知情都是謀反,你說你不知道,誰信啊?停頓了片刻李捷就轉身而走,不過一路走來他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大唐的官員比後世明清要來的清廉的多,因為他們根本不需要貪汙,背後的世家就供應了他們奢華所需要的一切,大部分官員與其說是忠於朝廷,還不如說忠於世家,閩國同樣,就比如這三個官每次蕭楚成的貨進港,他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明裏暗裏讓蕭楚成偷稅漏稅不知多少。
可,消滅這些世家吧,也不太可取,武則天就是一個例子,她與李治在位時侯竭力敗壞關隴世家,世家敗壞的同時府兵製也隨之敗壞,到了玄宗時期,一向出精兵的關中居然墮落的根本經不住戰陣,安史之亂時候還需要借兵回紇人作為主力,同樣,李捷手下太缺人了,自己培養的士子還沒成長起來,沒了他們就沒人當官了。
帶著這種糾結,李捷一路往裏走著,大牢的最下層是幾個結實的鐵門,機關拉開鐵門後李捷比劃了下手,同樣糾結的王方翼帶著鐵衛與獄卒就停了下來,目送黑漆漆的鐵門在李捷背後重重關上。
呼呼~幾個火盆中火苗跳躍而起,火光讓在黑暗中待了好久的鍾凰一陣不適應,好一陣才看清李捷隨手丟了火折子,這女人忍不住自嘲的抬起了頭。
“真想不到,現在閩王還能親自來看小女子,還真是榮幸至極啊!”
一點兒都沒在意鍾凰語氣中的嘲諷,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李捷卻是眯起了眼睛,審視的眼神當即讓鍾凰心頭一陣不安。
現在這女人還穿著昨日被捕時候那套兜帽冬棉衣,應該是自己繡的花朵在白布料上頗有藝術感的綻放,作為重犯,鍾凰享受的可是楊心怡曾經受過待遇,分開手腳大字型被拷在牆上,站得久了這女人早已沒了力氣,任由雙臂向後揚著被鐵鏈拖著,因為手臂向後扭,一對胸脯倒是更加凸顯了出來。
“你,你想要幹什麼?”略帶些警惕,鍾凰向後縮了縮,不過身後就是牆,她能縮到那裏,看到她這樣無阻的模樣,倒是勾起了李捷心頭的邪火,箭步向前猛地逼到了鍾凰麵前,慌得這女人又是向後縮了縮脖子。
“你不是說你還活著就是對我的嘲諷與恥辱嗎?本王如何回不來?”
順著鍾凰衣扣間的縫隙,李捷的手就探了進去,一下子令鍾凰猛地一僵,旋即劇烈的躲閃掙紮起來,困在手腳上的都是鐵鏈,她一個女人又能躲閃到何處?每次手都是觸碰她的胸脯一點,對於這種貓做老鼠的遊戲讓李捷樂在其中。
隻從認識這女人以來,對鍾凰的印象一直是冷靜到冷酷,似乎沒什麼事能影響她的情緒一般,像這樣的驚慌失措,李捷倒是第一次看到,更加激起了他內心中濃鬱的黑暗。
終於,一對熱乎乎軟乎乎的寶貝還是落入李捷魔掌之中,眼看著李捷嘴巴也要抽過來,鍾凰憤恨的把臉撇到了一旁低吼道:“士可殺不可辱!”
“你不是要和孤何談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卻在鍾凰心頭激起衝天波浪,眼看著李捷再一次吻過來,眼神中劇烈掙紮許久,她還是閉上了眼睛。
嗚嗚的聲音中,品嚐著這個女刺客,女頭人芳香的嘴唇,暴戾與偷情的禁忌再一次醞釀滿心胸,隨著李捷大力的揉捏,鼓鼓的棉衣裏就跟進了小怪物一樣起伏不止,水汪汪的波光也漸漸在鍾凰眼中蕩漾出來,呲的一聲,棉紡織行會出產的長款棉衣到底被一攻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