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的胖臉上真是如同開了染坊一般,想笑,想哭,想怒,想哀。[本站更換新域名..首字母,以前注冊的賬號依然可以使用]
要說這隋煬帝一家子遺傳還真夠怪的,要麼對權利毫無*推卸到了極點,如李恪,楊淑妃,要麼眷戀到了極點非要搶到手,如隋煬帝自己,還有更怪的怪胎,對大唐權柄毫無興趣,真的毫無興趣,偏偏攥著最高權力不鬆手,就如眼前這為主。
靠著最低賤的商賈事走到如今,李捷在長孫無忌心中,怪胎中的怪胎了。
令長孫無忌想哭的是,好不容易能把大唐推向穩定,這把關鍵的鑰匙又跑了,一切還得從頭再來。
李捷自己也是挺憋屈的,其實擁立李恪從他政變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苦心煎熬群臣耐心,私下裏與各大世家頭領接觸,說好話,甚至就在長孫無忌出去督軍第三天,李恪出走前,李捷還費盡心機把關隴首腦召集了起來,勸他們退李恪登基,結果回宮,人去樓空了。
就跟苦心為別人說媒拉纖,什麼彩禮給了,雙方當父母相好了,就連婚宴都準備好了,結果領證前夕,新娘子跑了,這股憋屈之感一樣,拋下長安,李捷追了一天一夜,楊妃卻沒見他,李恪還告誡他說自己與隋煬帝太像了,遲早會帶來災難雲雲。
沒再糾纏,李捷一肚子火回了長安。
殿中沉默了下來,僅剩下絲絲掃把聲,是徐婕妤再一次悲催的掃起了李捷打破那瓷杯,惡魔閩王立下規矩,內殿有一絲雜物,她就別想吃晚飯了。
好一會,看著李捷憋得跟便秘一般紅臉,握著怯生生躲在他身後的蜀王妃陳夢寒小手,蜀王李愔也是哭喪著臉小心說著:“老九,也怪不到夢寒,她,她這不聽到三哥要登基的消息,也是高興,來報喜的嗎?”
事情就是陳夢寒偷聽過去,傳播開來的,不過這女人可不是報喜,而是滿腹酸意與楊妃傳著八卦,其實這點也難怪,皇帝啊,就與自己老公失之交臂,那個女人不酸?
瞪了他一眼,李捷還是怒氣衝衝的抱著肩膀靠在扶手上,看到沒人理他,撓了撓頭,李愔再一次陪笑著打著哈哈說道:“不就當皇帝嗎?實在不行,你們看我行不行?”
這還真是一條路,李捷與長孫無忌禁不住眼前一亮紛紛轉過頭來,不過看著蜀王兩口子呲著大板牙哈哈的傻笑樣子,兩人又同時搖了搖頭。
李捷舉薦自己兄弟,要的就是一個平穩的後方,支持他在中亞與大食伊斯蘭拚搏出華夏新的生存空間,這貨要是登上皇位,李捷估計自己要不了多久還得殺回長安來救他。
至於長孫無忌?他的權勢已經隨著動蕩煙消雲散,將來不論他還是長孫家,都需要一個強有力賢明的君主來依靠,李愔?怎麼看都與賢君差出兩條街,昏君都算不上,傻君還差不多。
“這個,六哥,就算你想取獨孤家小姐也用不到非的當皇帝啊!現在蜀王也夠提親了!”攤著手,李捷一副無奈的樣子,聽得李愔夫婦卻立馬變臉,哭喪著臉,李愔剛要辯駁些什麼,冷不防陳夢寒的小手擰上了他耳朵。
“好啊,難怪你處心積慮想要當皇帝,原來是想三宮六院啊,看不上本姑娘了?嫌我老了?枉我陪著你風裏來雨裏去平叛出軍下獄的,跟著你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你這個沒良心的!”
“夫人啊,不是你讓我爭取這個皇位嘛?哎呀,別擰,為夫不敢啦!!!”
李愔的哇哇大叫中,逗逼兩口子拖拽著出了殿門,笑著晃了晃頭,李捷與長孫無忌對視一眼後,旋即又歎了口氣,沉默的再次垂下腦袋。
“立誰為帝孤還會再考慮一下,嶽父朝政那麵你再穩定一下,用不了多久孤會給你答複的。”
“喏。”
權力身份的轉變,長孫無忌也很好的適應過來,輕輕答應一聲,行禮過後就緩緩退向門口,不過剛要邁步出門前,一個瘋狂的主意忽然閃爍在長孫無忌腦海,讓他又轉了回來,重新拘謹的躬身鞠躬過來。
“閩王,不知楊太妃所患何病症?”
這話問的李捷愣了一下,旋即更加沮喪略微垂下了頭。
“肺癆。”
一聽這個詞,長孫無忌渾身劇烈震動了一下,再沒有言語重重一拜後轉身出了去。
從政變開始到現在,李治雖然給閩國照成了很大傷害,但畢竟還沒鬧到死仇,廢帝的曆史評價也不好,如果可能,長孫無忌並不希望廢掉李治,架空他,讓權臣掌權同樣可以保證閩國的利益,自己是李捷的嶽父,曾經的關隴貴族領袖,如果要設置權臣,長孫無忌自認為當仁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