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被罵了尚且一肚子不爽,更何況李捷還是個年輕人,出去的時候尚且黑著臉,殊不知殿前這群老頭也是緊張到了極點。[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
也難怪,殿前數以百計的禁衛全副盔甲麵容冷厲,威嚴到了極點,一個個殺氣騰騰盯著自己,頭一次來到閩王宮,一會兒還要麵見閩王,誰知道閩王對自己等人的勸諫會發多大的火,能不能抄家?
左右瞭望了一圈,似乎發現來的都跟自己一路貨‘色’,圍成一堆現編台詞,夾雜在人群中,劉老爺也是自顧自想起了待會該如何勸諫,一個人對著空氣嘀咕了起來。
“閩王殿下,您此舉太過急躁了,雖然殿下為國家著想,但國家新敗,應當與民休息,再勞民傷財修建大運河,徒惹民怨沸騰,於國無益,所以,運河以後再建吧.諤,這麼說是不是太溫柔了點?還是應該魏征公那樣疾言厲‘色’,據理力爭?”
這個時代,魏征絕對是士大夫偶像,敢罵皇帝啊!千古士大夫誰敢做到,一想到魏征,劉老爺立馬腰也直了,‘腿’也硬了,板著臉,這老頭子就是衣袖猛地一揮,怒氣衝衝的嚷了起來。
“殿下真乃庸主也,殘暴如桀紂,貪婪如隋煬!好恭喜大,為了一己之利勞煩天下,鬧得民怨四起,民不聊生,閩王你再不改!滅亡的隋朝,隋煬帝就是你的下場!”
這一番話說的氣勢十足,‘舔’著肚子繃直了腰杆,劉老爺學魏征範兒一時間也是學的十足,就差沒真披上一件三品大員的紫袍了。
就在劉老爺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渾然沒注意到周圍喃喃念叨著台詞的其他街坊被選出來來勸諫閩王的族老不知道什麼時候熄了聲音,悄悄退向了一邊,而夾雜在其中,一個披著黑‘色’長袍,長袍上繡著五爪金龍的年輕人同樣黑著一張臉湊了過來。
“老家夥,說誰昏君呢!”
“那個缺乏教養的小後生跟老夫這麼沒禮貌說話!”正自我感覺良好的劉老爺昂這腦袋就訓斥了過來,這時候劉老爺才感覺到有人拽了拽他的衣袖,愕然回過頭,隔壁慶業坊老在一起遛鳥的老張正綠著一張臉,眼睛瞪得溜圓,山羊胡的嘴拚命往這邊努,臉皮子卻竭力裝作若無其事不是本人的樣子。
這老家夥,搞什麼嗎?順著老張努嘴的方向,劉老爺納悶的看過來,第一眼黑漆漆的五爪金龍袍映入眼中,撲通一屁股劉老爺直接坐到了地上,一麵‘腿’兒發軟,一麵劉老爺悲催到看著李捷黑著的一張臉憋屈的在心頭嚷嚷著,這群缺德的棺材瓤子,閩王爺來了咋不說一聲,這下讓他全聽見了!
沒準要砍頭,或許要抄家啊!
盯著這個嘴皮子直哆嗦的老頭,李捷憋屈的又是黑著臉問了過去,誰知道這一句把劉老爺問‘毛’了。
估計這回禍惹大了,老劉頭幹脆心一橫,拄著拐棍就崩了起來,反正或許殺頭抄家了,幹嘛不硬氣點,博一個死諫的名聲呢?想著,劉老爺頭皮一硬,怒氣衝衝的直接嚷了起來:“昏君說你呢!閩王你就是昏君!”
“老子是昏君?”李捷差不點沒把鼻子氣歪了,原本嚇唬這老頭一下再上演一曲慰問群眾就得了,怎麼都沒想到還讓人罵個沒完了,也是氣上心頭,李捷指著自己鼻子就嚷嚷了起來:“老家夥,本王怎麼昏君了?今天你不說出個子午寅卯,這事兒就沒完!”
心一狠,劉老爺拄著拐杖杵著地,也是氣勢十足的嚷了起來:“你好大喜功,為了遊樂修大運河勞民傷財,你就是昏君,暴君!”
“我為了遊樂?”李捷氣的鼻子更歪了,怒氣十足跳著腳就大嚷起來:“老家夥你知不知道每年恒河決口幾次,淹沒多少田地,每年修河帶來的財政損失有多少?老子為百姓修個河害成昏君了?”
“不過河口幾十畝薄田,閩王爺你為了一己成名就勞民傷財,為了去孟加拉就勞師動眾,遊玩你就是昏君!”
老頭子還真是又臭又硬,咬著粑粑橛子用麻‘花’都不換,不論李捷怎麼列舉數據,老家夥就是一口咬定李捷好大喜功,為了自己遊玩,嘴皮子差不點沒磨破了,腦袋氣的嗡嗡直響,最後氣的李捷哆嗦著手指頭都不知道說啥了。
在後頭聽的也是直‘迷’糊,武媚娘趕緊邁著蓮步上前,揪了揪李捷衣袖子,讓他別吵了,不過氣頭上的李捷如何肯聽,擼著衣袖依舊暴跳如雷的怒吼著:“不行,今天本王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腐儒!”
“耶?這.”
一句話沒說完,李捷的聲音戛然而止,剛才光顧的吵了,如今冷靜下來,在武媚娘的青蔥‘玉’手指點下,他這才注意到,周圍二百多個情願團老頭,竟然有一多半口吐白沫躺地下了,這可讓他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