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爾,你馬上找木頭搭橋,渡河找閩人報仇,你們,也馬上派人到這方圓幾十裏翻個底兒朝天,掘地三尺也要把這些該死的閩人挖出來!”
薩拉丁仿佛天神宙斯一樣的憤怒大吼中,帶著畏懼與貪婪,各個部落的酋長四散而去,十四萬貝都因遊牧騎兵也是亂糟糟被調動起來,臨走時候,回望了一眼河邊還氣的直發抖的薩拉丁,伯克爾牛一樣的雙眸中,卻是流露出了刻骨銘心的仇恨,怨毒的低下頭,這才急急匆匆下去做事。
突然改道的阿拉伯河阻擋了貝都因大軍足足兩天。
文明崛起的太快,貝都因人生活的阿拉伯半島又是出了名的無流區,還沒有西方麥加一係遷士輔士對波斯帝國文化的吸收,薩拉丁大軍對於土木工程尤其是造橋簡直可以用原始來形容。
依靠十四萬大軍幾乎無窮的人力,貝都因人蠻力硬是壘土填河,堆出了一座土壩,不過沒等大軍通行,當天夜裏,宋璟,姚崇又是用大木順溜放下,本來就鬆軟的土壩硬是被大木撞得崩塌,積累的河水再一次衝了貝都因騎兵的營地。
第二天,氣的發狂的薩拉丁連續砍死了幾個劫掠來服侍的波斯,羅馬奴隸,這才在塔庫伊西人建議下,動用大軍三千多頭駱駝,幾千人用皮繩拴在上遊那巨石的底部,螞蟻一樣的人群嘶吼著硬生生拖拉了一個時辰方才把巨石複原,讓阿拉伯河再次被阻攔,分為幾條支流噴灑了出去。
直到第三天清晨,浩浩蕩蕩的貝都因大軍,才得以渡河。
不過令阿拉伯人頭疼的事兒再次接踵而來。
沒行軍幾裏路,路邊上忽然出現了閩人遺留的一大堆箱子,翻開後,兩個腦海中絲毫沒有軍紀概念的阿拉伯部落頓時眼睛紅了,大打出手的相互搶奪了起來。
是煙草!
這東西閩人從太平洋上尋找到後,不光風靡了大閩,關中,同樣讓大漠中的阿拉伯人甘之如飴。
伊斯蘭禁酒,煙就成了阿拉伯人難得的消遣,後世的中東可是世界上煙草銷售的最大國,甚至沒有煙草的晚宴,在阿拉伯人理念中都不是一次完整晚宴,可見阿拉伯人對這種令人愉悅的植物之癡迷。
曾經有一段黃金期,侯傑主持政局時候曾經大規模的用阿拉伯特產的咖啡,**,沒藥來走私閩國貨物,煙草就是其中之一,位於阿曼灣,印度洋的不少部落成員成了老煙槍。
不過侯傑的阿拔斯王朝崩塌了,閩人的走私商被侯賽因捕殺,驅逐,再也沒人去波斯灣對麵販賣煙草,僅剩下的煙貨價格堪比黃金,還是各部族貴族的專利,一般人別想染指,戒煙的難受可想而知,也難怪看到十幾箱子煙草,兩個部落普通族兵如此興奮。
等薩拉丁趕到時候,居然已經有七八個兩部族兵被打死了,更令人頭疼的是兩個部落還分數也門,阿曼,其中一個又是伯克爾的部族,麵對部落酋長相互指責謾罵,暴跳如雷的薩拉丁再一次連著抽了伯克爾數個大耳光。
最後以煙草七層被薩拉丁本部收繳,剩餘的分給需要拉攏的阿曼人部族告終,這件事惹得被征服的也門部族一個個憤憤不平。
時間又耽誤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生怕再有部族打起來,也貪圖閩人能不能再丟下什麼財物,這一回,薩拉丁幹脆命令他的親屬哈裏發禁軍前麵探路。
不過這一天,可不再是令人垂涎的財富,而是致命的陷阱與毒藥。
正當陽下,最先鋒幾十個裝備精良的阿拉伯哈裏發禁軍跨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昂的行走在滿是軟哄哄幹草的阿拉伯河平原上,一麵行軍,一麵還滿是貪婪的左右巡視著有無閩人再次遺棄的財富。
誰都沒注意到,草叢中,一雙雙眼睛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他們的背影。
正在走著,冷不丁陽光折射下來,一抹寒光映射在領頭貝都因將領眼中,冷不丁讓他心頭一寒,大嚷著命令麾下止步。
可惜已經為時已晚,草地中,不知道扔了多少鐵蒺藜,慌張亂走的戰馬踩在上麵,頓時哀鳴的倒了一大片,下一秒,渾身亂草的閩軍猛地站起,塗黑了的鋼弩凶狠殘忍的穿射出去,頓時響起了一片哀鳴。
不光這一出,行軍走的像長蛇一樣的貝都因大軍各處,都傳來了襲擊的慘叫與怒罵,甚至隱隱還聽到了連發槍炒豆子一般清脆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