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米長的重型蒙德羅的確高大,可來的戰船卻似乎有些高大的可怕,黑乎乎的船身,就像一座城堡從海上飄來那樣,而掛在船身上的燈火,就是巨怪恐怖嗜血的眼睛,奔著自己緩緩逼過來。
一股無形的壓力壓的哨兵喘不過氣來,半晌,他才猛地醒過身,恐懼的大聲嚷叫了起來。
“閩軍,是大閩水師!”
哨塔上懸掛的大鍾當當當的劇烈鳴響起來,可惜為時已晚,巨怪一樣逼近的大船猛地大橫,旋即黑洞洞的炮口噴射出了雷鳴一般的火光,轟隆一聲,還在鳴響不停的燈塔被炮火打的轟然塌陷,十幾條羅馬巡海船還沒等上人就被炮火打沉進了海裏,受連累的還有附近的漁船。
整個科林斯港仿佛活過來一般,無數人充上街頭,男人女人拖家帶口,帶著自己僅剩的一點可憐家當,奪路而逃,哭喊聲,叫罵聲,充斥了整個整個港口。
沙灘上,幾百個守港羅馬軍區兵戰戰兢兢的拿著長矛盾牌,稀稀落落排列在海灘上,幾個百夫長還在嘶聲竭力的鼓舞著什麼,可旋即嘩嘩的劃水聲就充滿他們的耳朵。
漆黑的海麵上,數不清的登陸船就像上岸交配的海龜一樣,密密麻麻的數不清楚多少,在大海上飄蕩了這麼多天,終於可以腳踏在陸地上,又從新變成老虎的阿拉伯戰士簡直欣喜若狂,一聲聲阿拉伯語的鼓勁兒叫罵聲,停在軍區守港兵耳朵裏,就如同魔鬼的呼嘯一樣恐怖。
“啊!他們是魔鬼,我們都要死了!”一個軍區兵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了,脫下丟下長矛歇斯底裏的大嚷大叫著,轉頭就像內陸逃竄而去,他的離去如同會傳染一般,被恐懼控製了大腦,不論百夫長如何怒吼威脅,成群的軍區兵依舊扔掉武器盾牌,不可抑製的潰逃了,最後幾個百夫長也是脫了威武的羅馬盔甲,悶頭加入了潰逃隊伍。
幾乎毫無抵抗,阿拉伯人衝上了岸,一麵大聲的感謝著真主,這些沙漠戰士一麵凶悍的拔出彎刀,衝著不遠處的港口衝了過去,很快,陶罐打碎聲,女人的哭喊聲,男人臨死前的慘叫又是傳的老遠,跟在後頭的部落貴族嘶啞的阿拉伯語聲音始終響個沒完。
“抓活的,奴隸能到大閩那裏換錢,換煙,他娘的,說你呢,別殺了!”
有的宅院騰地一下燃燒起來,哇哇大哭的希臘女人被捆成一串推上街,這已經不是戰爭了,**裸的一場搶劫。
天明十分,這個原本是希臘人的海港如今已經完全成了阿拉伯人的地盤,港口,這些原主人一個個垂頭喪氣被繩子在前麵捆著雙手,串成一串被塞上小艇,運往渡他們來的大福船,一個個阿拉伯貴族還竭盡所能的伴著手指腳趾,加一塊記錄著賬單。
另一頭,戰馬與物資也被穿梭不聽的小艇運上了岸,港口上,魯寧凝重的右手撫胸,行的大閩軍禮莊重的向李業詡告別。
“李大將軍,接下來的,就拜托你了!”
同樣右手撫胸,仿照突厥人的禮節,李業詡卻是麵容輕鬆了不少,滿含笑意的回答道:“魯將軍放心,為陛下而戰,李某不勝的榮耀!”
俘虜交接與物資搬運足足持續了半天,下午時分,載著第一批俘虜戰利品,遮天蔽日的艦隊又是尋著來時候的方向緩緩的退了回去,凝望著襄陽號的巨大船帆,嘹亮的吼叫一聲,李業詡在龐大的騎軍集團前,猛地拔出了戰刀。
“跟老子走!搶他娘的!”
在大閩的戰旗下,滾滾阿拉伯鐵騎如同燃燒的火焰那樣,在飽受蹂躪的小亞細亞土地上,再一次擴張出了血紅色的輪廓,一座座希臘人的城市,在沙漠鐵騎馬蹄下開始了哀鳴。
…………
安卡托利亞,高加索山餘脈的堡壘上,回頭回望著山腳下星星點點的火光,負責守衛東羅馬帝一道國門的福克斯爵士禁不住發出了一聲哀鳴。
“上帝之鞭又降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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