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是個精明人,看出來那天李業詡突兀的沒有殺他們,還鄭重其事留了他們這麼多天,那就一定有用的到他們的地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疤臉也在其中看到了生機。
生怕這個機會被紅發女海盜攪黃了,疤臉腦袋磕在地上都咣咣作響了。
可惜,疤臉這個主動積極的,李業詡卻是連看他一眼都沒看,這家夥太油滑,他的話可以當放屁,當麵說的好好的,一轉眼就能賣了你,倒是那個傻乎乎,當海盜還堅持什麼原則的妞,還算可以信賴。
“你叫什麼名字?”
被李業詡目光盯在臉上,**的注視著,紅發女海盜明顯很不適應,微微偏了下她小麥色的臉頰,稍微用馬尾辮前麵留下的幾率碎發擋住了些麵孔,這才冒出一大堆母語。
拉丁文的名字明顯聽的李業詡與與盛連山一頭霧水,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李讓一個毛病,李業詡幹脆幹脆一拍腦門,自顧自的說道:“幹脆替你唐語名字吧,看你這女娃倔是倔的可以,不過還有點巾幗豪傑的味道,有點像我們華夏一個女英雄,你就叫木蘭吧!”
一個照麵被眼前這個混蛋名字都給改了,惱火的同時李業詡的霸道還令紅頭發女海盜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情不自禁的念叨了兩遍。
木蘭!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聽起來還是挺好聽的!
“那個木蘭,本將軍有一樣東西要給你倆先看看!”
沒等女海盜木蘭適應自己這個新名字,李業詡一努嘴,旁邊的親兵端著個羊皮卷就送了過去。疑惑的挑了挑眉頭,木蘭打開了羊皮卷,一刹那,她卻是臉色煞白,好像遭遇了雷擊那樣,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
“頭兒,閩人不會給你施了什麼巫術了吧?”
跪在地上就沒敢站起來,疤臉疑惑的接過了羊皮卷,可僅僅看了一眼,他的臉色也是從蠟黃黝黑變成了麵如死灰。
看著倆人的反應,李業詡禁不住暗自得意,同時為大閩的控製力感覺到了莫大驕傲,他們這些海盜看起來夠猖獗,橫行兩國之間,吃了東家吃西家,就算有時候失了手,大不了就是掛在港口吊死去見上帝他老人家,反正爺過得快活。
估計兩人做了一百個夢都不會想到大閩居然能連他們遠在西西裏的老巢都能找出來。
不過這女海盜木蘭還有疤臉兒的身世也夠傳奇的了,她倆屬於腓尼基種族,迦太基人的後裔。
當初羅馬共和國崛起的第一個對手就是北非腓尼基人殖民建起來的迦太基共和國,經曆了三次布匿戰爭,曾經強盛的海上商業帝國迦太基灰飛煙滅,連迦太基城都被徹底毀滅,城中幸存的居民一部分逃散,剩餘五萬多舉族被罰做奴隸,被羅馬人發配到意大利半島,高盧,西班牙等行省大莊園中接受奴役。
木蘭的先祖是個迦太基將軍,小西庇阿攻破迦太基母城的時候,他正好奉命帶著最後兩條船在西西裏島一帶騷擾羅馬人,逃過了一劫,整個文明都覆滅了,羅馬甚至還在迦太基的田地上撒上了鹽巴,恐懼中木蘭的先祖就在西西裏島附近找了個荒島,帶著部下隱居了下來。
迦太基人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航海技術,他們是第一個跨越整個地中海經商的民族,利用其航海技術,木蘭的先祖就做起了海盜的營生,到也算為了複國,繼續與羅馬人奮戰了,一千多年風風雨雨,連續幾次死裏逃生,這個海盜家族居然奇跡一般的存活至今,難怪木蘭對她的海盜身份還是很自豪的。
不過曆史悠久不代表實力強悍,相反隨著羅馬帝國崩潰,大仇得報,他們家族也陷入了困境中,兩百多年的地中海貿易枯竭期,沒了船可強,居住的環境還是惡劣的海島,木蘭的家族也是陷入舉步維艱,木蘭的祖父就是因為冒險劫掠近海拜占庭商船,戰敗被抹上瀝青掛在港口吊死做成了幹屍,他父親希望得到迦太基總得的招安,卻也被誘騙到他們家族的祖先之地,也是被活活吊死,到了木蘭這一代,家族裏也就這一條希臘輕帆船還有五十來號年輕人了。
結果她們的老巢還被李業詡通過大閩羅馬遠征軍都護府查到了,他們手裏的羊皮卷,是西西裏總督開具的她家族所有人的名單。
半個月前和眼前這個該死的大閩將軍作對,頂多自己死翹翹,可如今,一個不好,可能賠上全族,哆嗦著,女海盜也終於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軟弱的問道。
“你想要從我們這兒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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