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定了自己被打了艾滋病的毒株,這五年來她一直的活在恐慌和錯亂中,總是擔心不但是自己得了艾滋病,還胎傳給了林宇航和林宇琳。
每天都在自責自己的自私,自己生下宇航和宇琳根本就是對他們不負責任的行為。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當年被紮的那一針原來不過是一針葡萄糖。
“對,不是艾滋病的毒株,夕夕,你放鬆些,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你不會得艾滋的,不會。”慕南軒握住了林夕的雙肩,以無比堅定的語氣在向林夕陳述這個事實。
慕南軒的一字一字無比清晰的送進了林夕的耳中。
林夕顫栗了起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雖然她真的希望慕南軒說的話都是真的。
可,她信了五年的事情,一夕之間一下子就變了,她還是覺得慕南軒這是在哄騙她,在故意的這樣說以此來安慰她。
甚至於可能是為了降低他自己的罪過吧。
“是真的,我這就帶你離開,帶你去見當年那個拿針劑給我的護士,她說的話,你總會相信了嗎?”慕南軒拖著林夕就走,這一刻,他再也不會放過她,放走她了。
他要把她留在身邊,他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贖他對她的過錯。
一輩子,給她做牛做馬,他都心甘情願。
找到她的那一瞬,握住她的手的那一瞬,他才知,離開她的日子裏,他再也沒有任何的歡樂和開心。
“不要,你放開。”林夕用力的掙紮,眼睛已經紅了。
離開這個男人五年了,當初離開的時候是因為以為自己會得上艾滋病,以為自己不久後就會死去,所以,她在得知小南一切安好的時候,就寫了一封信把小南交給了慕南軒。
甚至於也悄悄的離開了厲裏鶴。
為了徹底的離開,她找了蛇頭,從Z國偷渡到F國,那一路上千辛萬苦,目的就一個,不想慕南軒找到她,也不想厲裏鶴找到她。
她就想一個人悄悄的自生自滅在這陌生的國度裏。
她從沒想過要重新走回慕南軒的世界裏。
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放過他,隻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要死了的人,哪裏有那麼多的恨呢。
想到有他照顧小南,她也就死能瞑目了。
卻不曾想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樣的。
仔細回想一下,這五年來不管她怎麼檢查,她和孩子們的身體裏都沒有任何的病毒,也許真的如慕南軒所說,他根本沒有給她注射過艾滋病的毒株。
但哪怕慕南軒沒有給她注射過艾滋病的毒株,她也還是不想再接受他。
慕南軒的大掌握著林夕的小手更緊更緊,他好不容易找回的女人,就算是她要殺了他,他也不會放手了。
突然間的一個打橫一抱,慕南軒一下子抱起了林夕,大步的朝著他的車走去。
而身後那些原本在看熱鬧的人,全都被他的氣場震懾住了,居然沒有一個反應過來要拉住他和林夕來詢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有兩個不是看熱鬧的當事人,此時卻惱了。
林宇航第一個衝向慕南軒,“你放下我媽咪,放下她。”
林宇航這一喊,那一聲‘媽咪’,終於喚醒了慕南軒那種完全沉醉在與林夕相見的夢幻世界的感覺,也才反應過來林夕之前是一手牽著一個孩子的。
慕南軒就那般的抱著林夕轉頭,目光灼灼的落在林宇航的小臉上,還有林宇航身後的小女孩的身上,一個象他,一人象林夕,活脫脫就是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