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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小跑著,如林間小鹿,來到顧景初的麵前。

顧景初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不敢看這一雙眼。

裏麵蘊含的東西,讓人根本沒辦法舍棄,沒辦法說著言不由衷的欺騙。

但是,他就是控製不住去看這樣一雙眼,去看著這樣一雙眼的主人。

徐容兩隻手指對著點點,忽然將手背在身後,說:

“顧景初。”

“嗯?”顧景初應了一聲。

“你,你今天在我家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顧景初想了一下,“是那句心悅你嗎?”

徐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有幾個問題,也想問問你。”

顧景初點點頭,看上去似乎充滿了包容和寵溺,還是那麼溫和,“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哪怕真的問道了顧二的時常,他,也願意說。

掙紮了太久,若是今晚能和盤托出,是不是也是一種解脫。

“你以前,真的沒有什麼定親的女子?”

顧景初一怔:“對,沒有。”

“那,”徐容想了想,又問道:“那你以後會一直待在青山縣嗎?還是有什麼比較長遠的生活計劃,計劃裏,有沒有我。”

這個問題,顧景初似乎想了很久,又似乎隻是一瞬間。

他模棱兩可的說:“計劃裏,有你。”

徐容聽到這話,心裏開心,一直都藏在心裏的問題也脫口而出:‘我不能接受家裏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你,你能接受嗎?’

顧景初也說:“可以。”

這下,顧景初忽然覺得自己擔心的有點兒多餘,那麼溫和柔順還好看有能力的男友,自己還在忌憚什麼,什麼時候,自己想得那麼多,那麼患得患失了。

還將人堵在這裏進行夜問。

想問的問題問完了,想起顧景初也是剛從江南回來,是應該早點休息了,徐容就快速的說:“我,我也隻心悅你。”

說完,徐容這會是真的走了,再不走,看著月色下更顯眉毛的顧景初,徐容覺得自己可能要原地爆炸。

顧景初直到看不見徐容的杯背影,才回身關上門。

聽到動靜出來的顧二,正好對上了顧景初的眼睛。

“公子,我們這樣,真的還要繼續下去嗎?”顧二還是說出了一直想說的這句話。

顧景初眼神一凜;“看來你還是沒學會如何分辨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我隻是覺得這樣對徐——”

顧二話音未落,顧景初已然走到他身前,“有些東西,不肯能因為生活的一時平靜,就能淡忘,或者說不去負責的,我們在這裏什麼都不缺,那麼他們呢,你想過他們是什麼生活?”

顧景初說著說著,一雙變得微微憤怒的雙眼,看得顧二瞬間頭皮發麻。

顧景初的話,也讓顧二想起了為什麼堂堂將軍府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顧二便不再說了:“是我錯了,公子,我不提了。”

“也不需要想。”顧景初丟下這句話,就到了房間。

房間的門還是開著,因為徐容剛才從這裏跑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