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森看著不說話的歐陽希彤,看著她坐在地板上的樣子,他拿了一個凳子,而後放在了歐陽希彤的旁邊,“要坐就坐在凳子上,地上涼。”
歐陽希彤抬眸望了於森一眼,朝著他笑了笑,而後拍了拍屁股後麵的灰塵,立即坐在了凳子上,靜靜地等待著醫生從臥室裏出來。
約莫又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左右,主臥室的門總算是被打開了。
醫生摘下口罩,顯然也是大鬆了一口氣。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於森立即出聲問道。
“已經沒事了,中刀的部位距離心髒真的很近,要是沒有把握住……也許就回天乏術了。”
“謝謝醫生,真是辛苦了,我這就讓人送你們出去。”
“我明天再來檢查檢查權少的傷口,一定要注意休息,這次的傷口很深。”
於森點點頭,隨後立即讓人送幾個醫生離開了別墅。
“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希彤大小姐。”
“放心了啊。”歐陽希彤點點頭。
“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能住在這裏嗎?我可以留下來照顧權大哥啊!”歐陽希彤主動請纓。
於森不免覺得好笑,分明是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現在居然要去照顧一個身受重傷的大男人!
“權少這邊,我們會派人照料好的。希彤小姐還是回去吧,不然歐陽老爺可要擔心了。”
歐陽希彤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這才妥協的點點頭,“那好吧。”
於森鬆了一口氣,立即帶著歐陽希彤朝著別墅門口的方向走去……
正巧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冷錫南。
“情況怎麼樣了?”冷錫南逮到於森就問。
“已經脫離危險了。”
“我去看看。”
於森點頭,冷錫南立即朝著主臥室的方向跑去……
“為什麼他就可以進去?我就不能進去看看權大哥?我也要進去看看他!”歐陽希彤還是有些擔心權少承。
於森立即阻撓著她,“冷少是醫生。”
“他是神經外科的醫生,又不是外科醫生……”歐陽希彤說的振振有詞!
於森強調道:“那也是醫生!”
“你就是分明不讓我進去!”
“是啊,你說對了!”
歐陽希彤氣的雙手叉腰,“於森,你是我的保鏢,你居然敢對我這麼講話?”
“希彤小姐,很抱歉。”於森迅速道歉,不想和歐陽希彤起衝突,省得傷了和氣。
“虛偽的道歉,我不接受!送我回去吧!我要找我爸吐槽你!”
“是,非常抱歉!讓希彤小姐不高興了!”
“哼!”歐陽希彤朝著別墅外走去。
於森歎了一口氣,伺候這個大小姐真累!
這次的手術並沒有用全麻,隻是進行了局部麻醉,權少承幾乎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看著醫生將刀子拔出。
他低頭瞧著纏著紗布的左胸口,倒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他很清楚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的小女人不得不這麼做,以此來取得格雷的信任。
他的小女人是長大了,越發的能幹了。
但是權少承也非常清楚她下手刺那一刀的時候,她的心裏有多痛,大概是那種近乎窒息般的疼痛吧。
“承,你傷口怎麼樣了?”冷錫南破門而入,直接走到了床邊。
權少承不屑的笑笑,“差幾公分的距離,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凝歡下手還真夠狠的啊!不過也是準!”冷錫南坐在一側的座位內,揶揄道:“被自己的老婆刺傷,感覺如何?”
“你想不想試試被自己的兄弟一槍斃了的感覺?”
“咳咳咳……”冷錫南迅速幹咳了幾聲,一向有些麵癱臉的他這下可是笑出了聲。
片刻後,冷錫南再次出聲說道:“現在言歸正傳,你打算怎麼做?”
“過幾天發喪吧。”權少承顯然是早已有了主意。
“發喪?”
權少承冷笑一聲,“已經詐死過一次,為何不能詐死第二次?”
冷錫南瞬間明白了權少承的意思,“你是想讓格雷知道你的死訊,從而拿著那份我們的資料文件去找歐陽老爺談購買金街的事情吧?”
“這一刀我算在他格雷頭上,之前所有的一切沒那麼容易就算了!”
冷錫南讚同的點頭,“傷了你權少承,哪能這麼容易就算了?你是想引他進入金街,關門打狗。”
“看來你這根打狗棍已經明白主人的意思了。”
“去!誰是打狗棍了?”冷錫南的臉瞬間黑了一大片,而後再次說道:“這件事情我讓於森和東一去辦,發喪的事情一定給你好好辦妥了,絕對是個體麵的葬禮,保證格雷絕對看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