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薑書涯看著自己的右拳,一點點隨著呼吸,變成一粒粒細碎的黑渣,消失在祭靈碑的空間中、
燭龍一愣:“這是?”
薑書涯苦笑:“這一拳的代價太大了,如果是真正的身體,我已經因為消耗過度,變成了灰飛。”
燭龍沉默。
確認了一件重要的事,黑影的九變是絕學,未得心應手之前,決不能隨便亂用。
薑書涯的意識體一塊一塊地開始消散。
“老龍,今天看來隻能到此為止。”
薑書涯猛地睜開眼。
發現自己還躺在大通鋪上,他終於感到一陣心安。
祭靈碑空間的身體消散,他的意誌瞬間回歸身體,幸好隻是一個意識體。
如果是使出真正的九變,自己恐怕和空間中的一樣,變成了一堆細碎的血肉。
幸好……薑書涯一陣後怕。
要是隨便試招就把自己直接給試死,估計能贏得三百年來最蠢修士的名號,薑書涯再一次感歎祭靈碑的神妙,能夠創造幾可亂真的環境,還能無須後顧之憂的戰鬥,實力提升不快才見鬼。七義山莊擁有完整的祭靈碑那些年,實力蹭蹭地往上竄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自己有祭靈碑的完全體……
貪念果然是一頭可怕的魔鬼,薑書涯歎了口氣,因為失去一個意識體,嚴重的疲乏襲上他的心頭,翻個身準備直接睡覺。
這一翻身不打緊,卻看到他一生最可怕的場景之一。
進號子就跟他打招呼的猥瑣中年男,正用一張含情脈脈,濃得快滴水的眼睛,像個春情萌動的小媳婦一般,直愣愣地望著薑書涯。
他的下體像是一支中世紀騎士的衝鋒槍,而且已經奏起了衝鋒的號角那種,隔著棉被也能看到支架的剛硬弧度。
“擦!”
二話不說直接就是當胸一腳。
隔著兩床被褥,挨了一腳的中年男還是倒飛了出去,連帶著三鋪的狼頭男,還有四鋪的小痞子,十幾個人一起滾了好幾圈,號子裏立時哀鴻一片。
不會一腳踢死了吧?
薑書涯一個激動忘記了收力這麼一回事。
“發生了什麼,大半夜不睡覺?”
一臉絡腮胡的管教拿著警棍敲著鐵門,他知道號子裏進來了新人,晚上不弄出點動靜才有鬼,等明亮的手電照進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個少年穿著棉服坐在頭鋪,剩下的犯人滾成了一團,鋪位和地上上還能看見一些血跡。
這麼生猛?
管教趕緊打開門。
從被褥和人堆裏拉出來,中年人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管教看著他塌陷的胸口,惡狠狠地盯了一眼薑書涯,直接吹了哨子叫醫生急救。
“你小子能耐,把人打成這樣。”
“他騷擾我。”薑書涯苦笑。
殊不知獄警管教遇到的罪犯,哪個不是服服帖帖畢恭畢敬,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嬉皮笑臉?
“笑,笑你麻痹。”
掏出電棒桶上薑書涯的肋條,管教直接摁下了開關,銀亮的電弧在棒尖跳動著。
薑書涯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