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可……”
“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的?”冰雕少女嘻嘻一笑。
薑書涯眼神一黯,閉嘴點頭。麵對嘰嘰喳喳的女生,唯一正確的做法是聆聽,搶話的男人都是蠢貨。
少女嬌憨的語態令他想起雪兒,曾經雪兒也是這般,可惜……現在的她隻剩木偶一般的表情,念及此,他的心頭就是一痛。
“其實呀,你進入遠清河森林的時候,大師姐就知道了,還有你一起來的那個……哦,叫君無憂的流氓。她早就暗暗關注你們倆,通知我們一旦找到就帶回去。”冰雕少女笑著回答。冰雕的臉上浮起兩個淺淺的酒窩。
“大師姐?我們認識?”
聽這稱呼倒像是修道世家或者門派,但薑書涯涉足不深,完全想不起來曾遇到過這樣一位“大師姐”,難道是君無憂不小心惹下的風流債?如果女人對男人的評價帶上流氓兩個字,其態度就頗值得玩味,厭惡還是含羞帶怯尚未可知。
“肯定認識啊,她說你是流氓頭子。”冰雕少女直言不諱。
薑書涯愕然。
他什麼時候成了流氓頭子?
冰雕少女歪著腦袋:“看你單純的模樣,好像和流氓不太一樣。不過……你停下來閑聊真的好麼?一直跟在你後麵的人就要趕上來了哦。嗯,應該是已經到了呢。”
後麵的人?
強大的勁氣淩空擊下,熟悉的鬼頭杖,可怕的雲嵐異能,來自天盲的遠距離大範圍攻擊,威力籠罩他、豺狼與冰雕少女全部。
一聲暴喝,龍形氣鎧護體,薑書涯單臂橫架。
轟隆,冰雪漫天飛舞。
雪片落定,顯出三道人影。以掎角之勢,把雪橇團團圍住。
“臭小子,看你還能跑哪兒去!”
毒蛇滿眼的怨毒,不停地喘息--不是誘人的嬌喘,而是無法掩飾的疲累,控製不好呼吸的節奏。她半張麵孔染上焦黑,血蓮第一波爆炸,她硬吃了不少的威力。
薑書涯麵沉如水。
剛才的一擊突如其來,防禦的時候聚氣不足,再次加重了他的傷勢。
“為什麼不躲?你的傷不輕,替我擋下,不痛嗎?”冰雕少女奇怪。
躲得掉才行啊……薑書涯苦笑一聲,微微搖了搖頭:“雖然我仍是不知道你是誰,但他們三個是衝我來的,你趕緊離開這裏吧,遭池魚之殃可不是好事。”
“池魚?”
冰雕少女咯咯低笑起來。
薑書涯疑惑地回望。
“誰才是池魚,薑書涯,你搞清楚了嗎?”冰雕少女越笑越大聲,四周冰雪卷動如狂,竟傳出隆隆的回音。
什麼?薑書涯心頭一凜。
然後,他就聽到毒蛇驚恐的聲音:“玄靈冰體!後土邪教的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