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了吧,我去給你倒碗水。”周漫青轉過身,她需要解決這份尷尬的場景。
“我給你這道聖旨。”一把拉過她,就好像害怕此時一去再不會回來一般,從來沒覺得她於自己也是那麼的重要:“你要的,我全給你!”
什麼?
周漫青感覺到自己被圈在一個堅硬的胸膛裏。
這個胸膛她也曾經躺過,當年在荒田裏學栽秧摔倒了,周安抱起她時,是這個男人將自己接過去的。
此一時彼一時,周漫青居然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
她這是感動了?她這是要戀愛的節奏?
周漫青的心“呯呯”的跳個不停。
“跟我回宮。”李長祥突然出聲。
周漫青抬頭,額頭撞到了某人的下巴,她嚇了一跳,伸手去撫摸。
“疼嗎?”周漫青柔聲問道:“我還是想喊你二爺!”
皇上這兩個字真的太嚴肅了,搞得她都沒有任何情趣。
“隨你高興。”李長祥一手捉住那隻粗糙的手:“你往後不用再這麼辛苦了,以前你為我受的苦我都會加倍的寵回來的。”
這手還真是粗糙得讓她自己都很嫌棄了。
“可是,我還是想要種花種地種糧食。”周漫青小聲道:“答應我,這兒不要泄路我的身份,以後,我還可以時常來這兒看看走走。”
“好,我陪你!”自始自終,李長祥都沒有用一個“朕”字,周漫青每每聽到那個“我”字的時候就感覺特別的安心。
李長祥說陪自己來莊上種花種地種糧食,周漫青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真的,你忘記了,在荒山上,這些我農活我都學會了的。”李長祥微微一笑:“我可以說是曆朝曆代是了解農事的皇帝了!”
明明是一件很可悲可歎的事,現在卻並成了他的資曆。
周漫青突然想起了李長風。
“他該死!”李長祥一下就冷了臉:“為難我也就罷了,在我上京趕考的時候還派人阻殺我。我說過,隻人我死不了,那就一定是他死!”
什麼?
李長祥將客棧遇險,廟裏遇虞大海父子的事說了。
“他們還真是過份。”周漫青氣得不行:“他們不僅殺你,也要殺我,好在有律兒,我才化險為夷。”
李長風這對不要臉的夫妻,在知道李長祥考中的舉人時又厚顏上門。
“晚了,當知今日,何必當初。”李長祥聽說了他們之後的所作所為冷哼道:“如果李長風沒有那麼過份,母後的死我隻記藍月香的仇,一命抵一命足亦。但是,他們之後百般刁難於我,更想謀殺我們夫妻,真是死一千遍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居然對周漫青都動了殺機,想想這是怎麼樣的狼心狗肺。
當問到他們是什麼罪的時候,自然是誅連九族。
周漫青感歎不已,李元川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的子孫會因為這件事上斷頭台吧。
“李元川自知罪孽深重,他也不敢泄露我的身份,隻好以死保全李氏滿門。”李長祥道:“他也做足了準備,將你賜於我為妻,這是他做得最正確的,放心,我不是一個忘恩負儀的人,我甚至可以追封予他,隻不過,李長風等人死罪難逃!”
抄了滿門再追封一個李元川又有何益呢?
周漫青突然間覺得有點對不住他,畢竟,他救過原主,也救過李長祥。
恩仇分明,李長祥要做的事無可厚非。
但是,周漫青還是想為李元川做點什麼事。
“要不,給李員外留下一點血脈吧!”孩子總是無辜的,周漫青不想牽連他們:“那兩個孩子,不如派人將他們搶出去另外換地方培養,再去處置李家的人。”
年紀小沒記性,誰養了他們誰就是爹娘。
換一戶也姓李的人家寄養,也算是報了李元川的恩。
“三歲就能記事了。”李長祥道:“如果要這樣做,得給他們喝點藥。”
那種能讓人失去記憶的藥。
失去記憶總比沒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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