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態度很明顯,為了兒子再寵愛的女人都可以舍棄。
李長祥卻內裏插進了一根刺,父皇是真的老了,他身邊的一個女人都如此放肆。
事情過了三天了,都還沒見著李長祥去請安。
而周漫青因為還沒有滿四十天,更是名正言順的不用去養心殿。
“枕邊風還是挺厲害的!”周漫青對柴嬤嬤道:“若不是太上皇嬌寵過度,她一個小小的貴人敢有這般算計。”
謝佳蘭被杖斃了,伺候她的宮女內侍自然也沒落個好下場。
而之前謝氏做下的事也就被審了出來。
人都死了,她還能怎麼計較。
不過,周漫青真是對這個女人半點同情不起來。
心有多大不要緊,要緊的是有沒有那個命。
也幸好是死翹翹了,要依著自己大大咧咧的性子,說不得中招了都不知道。
她一個皇後和太上皇的一個貴人計較個什麼勁兒,嗬嗬,偏偏某人就以為自己是一根蔥,代價也就大了。
李長祥下了朝就回到永樂宮,逗著兒子守著妻子,偶爾談談朝堂政事。
“一年一度的征兵工作已經開始了。”李長祥還真有點擔憂,力排眾議說了參軍自願,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去報名。
“不用擔心,參軍的大有人在的。”有錢人家的孩子都吃不得苦,他們去參軍也不過是渡渡金,為了的是升官發財而已。
窮人家的確實是去奔前程。
可以幫家裏免賦稅,還可以在軍隊掙前程;萬一不想幹了,三年之後回家還有補償的銀子。
隻要有一種合心意她們就願意去參軍。
富大鎮王幺嫂家,衛清音一直在抹淚。
“靈傑,咱家現在比以前好很多了,也能吃上飯了,你聽娘的,咱不去軍營。”一去就是三年,而且還要祈禱這三年都是太平盛世沒有意外發生,否則,這一去就是永別。實際上,兒子靈傑還不到十八歲了,才十六歲,卻給改了歲數自個兒想去當兵。
這讓衛清音特別的難受。
“娘,咱家雖然吃得上飯,但是家裏依然窮啊。”靈傑看著靈夢:“我姐還是周家的奴婢呢,我要去當兵,我要去掙功名,回頭我給我姐和姐夫他們消奴籍。”
“弟弟。”靈夢哭笑不得:“弟弟,我當奴婢是因為青姨人好,隻要我想消奴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犯不上你去冒險。”
“富貴險中求。”搖了搖頭靈傑道:“你看李家二爺,他要是不冒險去京中考科舉,哪有今日的好日子。”
周家前後收到了周漫青兩封信以及送回來的很多禮品。
有吃的穿的用的。
靈夢不知道的,周會新和馮氏還收到了周漫青送的一千兩銀子,當場將兩個老人嚇了個半死。
這一輩子,從小到大加起來也沒有見到過這麼多錢。
“太太說了,這錢二老盡管使,不夠的時候您到縣上有家糧店說一聲就行。”送信辦事的是常九的人:“太太還說,她現在懷了身子不方便出京,等來年孩子大一些的時候就回來看您們。”
“謝天謝天,阿彌陀佛,青兒總算有了孩子。”想當年,自己還鬧了烏龍呢,他們被李長風困在山上下不來,自己以為懷了孩子走動不方便。
“對了,我家姑爺在京城任了是什麼官?”周會新將信看了又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周漫青隻說李長祥現在公務在身,走不開;而她也在京城很好,日子舒坦,讓他們不要擔心自己。
能不擔心嗎,家裏不缺吃穿用度呢,山上還有產業收入,老婆子還說要省著點,孩子在京城開銷大,節約一點給她省去,結果呢,她一給就這麼大手筆。
他和馮氏已是黃土埋脖子的人了,哪用得著這麼多銀子啊。
姑爺在京為官,還要上下打點,沒有錢財寸步難行。
“當大官。”來人叫阿來,心裏抽了又抽,這家倆老還真好騙,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新皇帝叫什麼名字。
也對,皇帝的名諱豈是任人說出來的。
不過,他們也是有造化。
“我早說了,姑爺一看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周會新笑眯眯的對馮氏道:“如何,有出息了吧,咱們也跟著有福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