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爹,我就去回父皇去。”原本就是,陪你是情份不陪你是本分,你又沒給他開工資,各人有各人的事。
當老皇帝聽說周會新還想下場考功名時大吃一驚。
“這是我爹一輩子的夙願,總得讓他努力去試一試。”人一輩子就追求一件事,總得讓他入願才行。
“不錯,有追求肯上進,真是不錯的人。”難怪談吐上還很上路,都是有文化的人:“青兒啊,你說,父皇是不是也可以去考一個功名呢?”
周漫青嚇得不輕?
太上皇下場考功名,中了是當然,不中是偶然,可是這偶然的事被人知道了就會是笑柄,他能承受得起?
“你爹都會陪我散步消譴,朕怎麼著也得陪他一起下場去,以後變成同窗豈不是更有趣。”越說越覺得可行:“朕就用本名去考,也沒人知道是朕。”
也是,誰會腦洞大開想到太上皇麵前去。
不得不佩服這一對父子都是奇葩的人,連逃難都敢用本名。
周會新聽聞太上皇要陪他一起下場,更是欣喜不已,他覺得要是和老皇帝一起討論一起研習,考中的可能性更多一分。
人果然是要找點事來做才行。
老皇帝在莊上興高采烈的當著一個讀書人。
茶餘飯後,要麼讀書要麼散步。
時常還去田地裏和陳老伯他們拉個家常說點莊稼的收成。
“父皇過得很開心?”李長祥已經有三個月沒見著老人了,先是覺得他就是一時的興起,沒準三五天就回宮,還覺得周漫青單獨建院子是多餘的事,誰知道一出宮就不想回。
“怎麼不開心呢。”周漫青歎口氣道:“我要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宮裏太孤單,我都想帶著孩子去莊上去。”
莊上的日子才叫真正的日子,孩子們跑來跑去的有生機。
宮中因為沒有嬪妃到處都是死寂沉沉的。
她除了永樂宮外哪兒也不想去。
“一個孩子是太孤單了,不如,我們多生幾個?”李長祥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是該給他添一個弟弟或妹妹了。”
饒了自己吧,周漫青才不想變成生育機器,三年生一個,這是最低標準,若惹急了就給你來一個獨生子女。
“成,成,成,都聽你的。”李長祥見周漫青不願意現在懷上孩子笑著遷就她。
實際上,真要懷上了受罪的還有自己。
周漫青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什麼人啊,懷孩子惡心孕吐、腰酸背疼、尿頻尿急什麼的哪一樣不是自己在受罪。
臨到要生產的時候,甚至覺都睡不安穩,結果他還受罪。
“本來就是啊。”李長祥咬著她的耳朵道:“我又不沒有別的女人,你又不讓碰,到時候我還得辛苦的忍,所以,你說不生就不生吧,我們再逍遙兩年再說吧。”
這人好流氓!
不過,這人也有好處的。
“我將明天的事推一推,下了陪你出宮去莊上看看父皇去。”李長祥突然歎息一聲:“再忙也該盡一份孝道,明天是他的生辰!”
“你怎麼不早說呢?”周漫青惱火了,她什麼都沒有準備,而且,也不知道老皇帝喜歡什麼東西。
“父皇這一輩子什麼樣的奇珍異寶沒有見過呢。”李長祥悠悠說道:“幸福與苦難他也經曆了,最寶貴的禮物也不外乎就是我們當兒子媳婦的一份孝心。”
既然是孝心,那就得越真越心誠。
周漫青還是有點擔心李長祥這皇帝出宮會帶來麻煩的。
“無防,常九已安排妥當了。”李長祥道:“到時候我會扮著你的隨從一起出宮,路上可能不會相認的。”
搞什麼東東,夫妻一同回娘家,卻要如演戲一樣的。
不過,她也絲毫不敢有意見,畢竟關係著他的身家性命,關係著承唐江山社稷。
不得不說,常九的化妝術不是一二般的。
周漫青在為自己抬轎和護衛中,硬是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甚至懷疑李長祥沒有出宮門。
轎子抬出宮門後,就有馬車上來迎。
一個中年肥胖的男子坐在了馬車前充當著馬車夫,不過,馬車夫都有兩個倒是讓她生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