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漫青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腰酸背痛,男人要感激你,那真的是用行動來證明的。
“娘娘,皇上去了禦書房,特意交待若是娘娘餓了不必等他用膳。”柴嬤嬤一邊指揮著宮女給周漫青穿戴,一邊傳達著皇帝的關愛。
帝後情深,那可真正不是擺設。
“給本宮先端一點湯來吧。”經過三年多的訓練,現在的周漫青已經能厚臉皮的麵對各種場麵了。
真是要命啊,這樣白日淫宣的事她也幹得出來。
周漫青也無比慶幸六宮無粉黛了,也沒有皇太後約管。
若不然,這會兒外麵必定傳言她是怎麼樣的妖媚君王了。
這樣的日子真正過得不賴。
“娘,娘,抱抱。”一歲多的愚哥兒從奶娘懷裏伸出手來:“娘,不要愚哥兒!”
怎麼會?
誰教的!
“娘娘。”奶娘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半個時辰前太子殿下吵著要找娘娘,奴婢告訴他說您不在永樂宮裏麵。”
結果,被這坑奶娘的玩意兒傳達成不要愚哥兒,她又沒長九個腦袋怎麼敢胡言亂語呢。
半個時辰前她正和李長祥雲雨呢,周漫青的臉一紅。
“起來吧。”周漫青道:“以後本宮不方便的時候就告訴她本宮正在做事,等本宮做完了就去找她。”
咳,這樣的解釋好像也不中聽。
做事,做那事呢!
“謝娘娘。奴婢明白。”奶娘的背心滲出了一片汗。
後宮之中,誰都知道娘娘有多得皇寵。
雖然她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之前還是一個村姑一介農婦。
如今坐在了後宮,那她就是皇後。
皇後天生的威嚴一點兒也不比別人差點。
所以,隻那一眼,她就有窒息的感覺,差點以為她活不成了。
不過好在她也知道皇後娘娘是一個明理的人,從來不牽怒無辜。
“娘,娘,玩玩。”愚哥兒從小就被周漫青教導叫爹娘。
皇上皇後世無雙,但是爹娘卻是千千萬,她不想讓孩子覺得他又多麼的不一般。
和普通孩子一樣成長一樣健康就好。
至於皇上皇後,這隻是一種職務,與為人父母無關。
從小這樣稱呼,出外也不用刻意去糾正調教也能少不少的麻煩。
想到出門,周漫青又想要出莊上。
“娘娘,您這會兒去莊上,怕是老太太也忙不過來吧。”柴嬤嬤提醒了她一句。
莊上難不成還有什麼事?
“娘娘,明天該下場了,老太爺和太上皇都要去考秀才。”這會兒,家有兩個考生呢。
是了,家有考生,全家禁忌的也多。
自己要是去了莊上,馮氏要勞累分析照顧自己不說,連著兩位老學究也要爭著抱愚哥兒玩耍。
她不是去幫忙而是去搗亂。
不管中與不中,她都不能現在去,以防他們分心。
“那就等等吧,過幾天再去莊上。”說起來周漫青有點期待:“你說,我爹能中嗎?”
你說的是哪個爹?
柴嬤嬤很想問一句,不過很快回過神,娘娘一般都是說的周家那位。
叫養心殿那位一直是父皇呢,就算是在莊子上,也沒有當著外人喊一聲爹。
娘家爹和公爹確實是有區別的。
“娘娘,太上皇能中;老太爺也一定能完成夙願。”柴嬤嬤心裏其實很挺這些考生擔憂的,這中的名額是多麼的有限,可是偏偏還有兩個人跳出來搗亂。
太上皇,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卻跑去考秀才,這話說出來都沒人會信;皇後娘娘的娘家爹,明明可以靠著臉麵頣養天年,卻非要撐著老命過關,你說說,他們都是為了啥?
確實不是給那些秀才添亂!
李長祥下朝的時候聽到周漫青說起這事兒笑了笑。
“我期待榜首是父皇。”這輩子,父親經過了考驗很多,卻全都是為了江山為了皇室。
唯有這麼一次下場考試為的是他自己。
當初聽聞他要下場的時候李長祥就抿嘴笑了。
他都是從秀才一步步考上狀元的,自己玩過的東西父皇撿來玩玩也不賴。
再高的權勢都沒有看見真本事體現的那一刻激動和狂喜。
“來人!”李長祥突然喊道。
“皇上!”鄧公公站了出來。
“傳朕指令,太上皇明天下場,務必讓江禦醫和伺候的人精心一點。”老年人要經過考場的洗禮那也是脫一層的皮:“讓江禦醫去考場外伺候著。”
他沒有讓江禦醫去考場裏伺候已經算是最大的隱忍了。
“是,皇上。”鄧公公嘴角抽了抽,京城裏誰不知道江禦醫一直是伴在太上皇身邊的,將他往考場一站,回頭再見著太上皇的名字,你說這事兒穿不穿?
要是考個榜首什麼的倒也理解,錦上添花喜事一件;要是落到了後麵,亦或者是名落孫山,皇上這樣的安排確實不是坑太上皇?
“讓江禦醫在考場外茶樓雅間侯著吧。”周漫青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也別影響了太上皇的雅興。”
人玩的就是隱姓瞞名的刺激呢,真要給揭穿了,回頭怕是要找他算帳,父子之間鬧得不愉快。
“是,娘娘。”以公公這才下去傳旨,而且,是自己親自傳的,皇後娘娘有交待,就是這樣的事也去打擾了太上皇的複習。
太上皇考秀才,鄧公公邊走邊笑,真正的就是玩票一般啊!
他倒是有點期待這場好看的戲什麼時候收場,又能發展成什麼樣的程度。
莊上見江禦醫。
“有勞公公給皇上和娘娘帶個話,臣已將太上皇和老太爺的身體調養得很好了,下個場不會有大的情況出現。”累是累了點,不過完全能夠支撐的模樣。
李長祥和周漫青聽到這話也就放心了不少。
“真是期待有好戲看。”最後連著周漫青都開始說笑了:“要是父皇中了榜首,咱們得好好慶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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