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規矩就不成方圓。
周漫青鬱悶得不行,在教育孩子問題上,她就是一個人在掙紮。
上輩子,雖然自己沒有孩子,但大體也學了點心靈雞湯。
可惜的是,現代的教育理論在他們的眼裏一文不值。
不過,孩子是自己的,再怎麼也得做一個自己的試驗品。
她堅信三歲看老,能現在學的決不拖延到以後。
所以,對愚哥兒的教育她秉承著一個原則:有錯就得改,不管年紀大小,發現一宗糾一宗,不能讓錯誤一直蔓延。
周漫青堅持讓愚哥兒自己走路,摔了也不讓扶,讓他自己爬起來。
“人生總會摔很多跤的,你的身邊也不可能總有那麼多人圍繞扶你,你得靠自己。”周漫青蹲在愚哥兒的麵前:“愚哥兒,你是男子漢,你很勇敢,來,爬起來!”
柴嬤嬤也好,律兒也罷,都覺得周漫青心太急了。
給小太子說這些話確實是很理智的,可是,他聽得懂嗎?
周漫青不以為然,前麵的聽不懂,後麵的可以聽得出來。
這樣多說幾次後,愚哥兒從最早的落金豆子到慢慢的抬眼看,到最後,誰也不看了,知道親娘不會心疼,身邊的那些奴才都是靠不住的,索性自己一股碌的爬起來然後自己繼續玩。
“爹,爹。”遠遠的看著李長祥來了,愚哥兒拔腿就跑了過去。
然後一個不穩,跌倒,又因為穿得厚,手腳縮在一起還給翻滾了一片,然後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繼續跑去迎接他親愛的爹了。
“愚哥兒疼不?”李長祥麵對這樣的情況從心疼到驚訝到現在的淡定,這一聲疼不也隻是隨口問問。
“不疼,爹,玩騎馬馬。”愚哥兒現在覺得,整個宮裏隻有爹是親的。
隻要他想要的東西,一旦提出來爹就會答應他。
“好,騎馬馬。”李長祥一把撈起兒子:“我帶著孩子去騎馬了。”
“回來。”周漫青可不允許他:“寒冬臘月裏騎什麼馬,也不怕著涼了。”
“娘不讓。”李長祥聳聳肩膀:“在宮裏娘最大,爹都要聽娘的話,咱們今天不騎了。”
周漫青的頭上黑壓壓的飛過一群烏鴉,有這樣教導兒子的嗎,明顯的就是讓兒子感覺自己是最大的阻礙啊。
愚哥兒就看向周漫青,撅著小嘴委屈無比。
“愚哥兒是小孩子,騎馬隻是玩遊戲,但是呢,現在是臘月了,騎馬會很冷。要騎也能等出大太陽的時候才行。所以,現在我們隻能在宮裏玩玩去。”
別說孩子了,就是周漫青自己都感覺冷得受不住,一旦出屋子,她是裏三層外三層的裹了又裹,什麼貂啊毛啊的抵個屁用。
能不受凍的隻有火爐。
屋裏屋外是兩重天。
周漫青夏怕熱,冬怕冷,屋裏燒足了銀絲炭。
一家人進了屋立即就有宮女上前為他們解掉外衣。
“爹,這兒不冷,騎馬馬。”愚哥兒突然間說的一句話讓周漫青驚訝。
這小子,居然想要在屋子裏騎馬。
看了一眼她的這個屋子,呢,跑馬不行,騎馬估計還真的可以,畢竟足夠寬敞。
“愚哥兒,這兒還真不能騎馬。”饒是寵兒子的李長祥這次也拒絕了:“馬會很臭的,到時候一進來你娘就會被臭暈的。”
還是拉著自己來墊背,你這樣真的好嗎?
“愚哥兒,你可見過誰在屋裏騎馬的?”周漫青覺得他回答問題根本不從實際上來:“馬是動物隻能外野外騎的,屋裏是人住的,不能讓馬進屋,懂不懂?”
別說馬會臭暈,就是燒著銀絲炭她也會悶死的。
周漫青不僅交待了下人們將所有的窗戶打開,自己還要每天檢查一遍,燒炭空氣不流通真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她無比懷念上輩子的電器東西。
可是, 電得靠水力風力熱力發才行啊,沒有啊,她又不懂那方麵的東西,隻能暗自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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