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那個曾經是亂葬崗的地方居然被修成了什麼東方廣場,而且漱玉樓還在那兒搭了戲台子要免費開場。
這一消息像長了翅膀所有的人翹望。
最先望的是那些商家,能租到這裏的店鋪其實都是有內幕消息的人。
聽說了漱玉樓的大手筆,自然也盼著有所回報。
二兩銀子一個月,簡直就當是丟來玩的。
不過,正月初一卻是值得期待的肯定熱鬧非凡生意興隆。
周漫青沒料到老皇帝也有興趣,他提出來要去東方廣場看看。
烏公公等人壓力山大,周漫青不敢擅自答應,最後去找李長祥。
“我們陪著父皇去逛逛吧。”別說父皇了,就是自己也想去看看。
環莊大道,東方廣場,五進大院的宅院,沒有哪一個不吸引著自己的目光。
他想去看看?
周漫青突然間有點期待。
怎麼說呢,民間尋常夫妻都可以手挽手上街,她還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呢。
“我從回宮就現在,就隻有上次去了莊上半天,出了皇宮走一步路鄧安常九他們都緊張。”李長祥苦笑道:“我難道就真的那麼重要?”
“當然重要了!”周漫青嚇了一跳:“人的生命隻有一次,你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覺得重要,那還會有誰的更重要呢?”
周漫青堅信隻有好好愛自己的人才有本事愛家人。
“不是,我是說這個皇位真的那麼重要,隨時都有很多人想向我下手?”李長祥覺得裴賊已死,世間太平,難不成還有人想要謀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周漫青道:“死了一個裴賊,或許還有千百個張賊李賊。”
誰坐在上麵,誰就成為眾人的目標。
都說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
“敵在暗我在明,還真是大意不得。”算了吧,所有平民百姓的事都別想了,誰讓你身份不一般,讓他去冒險,隻為了秀一次恩愛,這好像不是自己想要的。
或者說,她真的懷疑自己對他的愛有多深,不將他的性命放在眼裏。
太上皇要出去,烏公公表示他沒有壓力。
他們十來個人要護住一個老人完全沒有問題。
有女護衛伴了老夫人,人多的時候就會上前扶一把;前後左右的丫頭家丁將他圍在正中間。
周漫青也可以帶了兒子出去玩,那是夫人和少爺。
留下一個李長祥孤零零的在宮裏麵。
“來人!”什麼不能出去,他就是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主子來了。”常九應聲而來:“這是您的裝扮。”
最裏麵的是金絲軟甲,刀槍不入,然後又給裹了兩層棉服,變成了肥胖的漢子一枚。
臉上化了妝,再戴了一頂珍珠圓頂帽子,最後就成了一個富家漢子。
常九下麵的十二衛全部聚齊,有當車夫有當護衛也有當小廝。
他出門時是扮了常九身邊的下人,然後才換了馬車浩浩蕩蕩的奔向了東方廣場。
在進環宮大道的時候馬車被攔下收了一兩過路費。
“心裏還是有點不得勁。”李長祥對常九道。
“爺,您都不得勁兒,那些人豈不是更……”敢怒不敢言了,那自己還怎麼指望著賺銀子。
不過,他該賺的銀子一點兒也沒有耽誤,光是四大片區的房子就賺了六百萬兩銀子,這錢作為四份,一家分了一些。
這隻是路行的先前投資的回報,也讓投資人看到了希望。
“不,我這是心裏有陰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居然有人要求他交過路費,慣性使然天生的優勢感被摔到了地麵:“不過,這馬車跑起來確實不一般。”
平坦且快,同向的馬車一行,逆向的又是一邊。
沒有說錯不開的時候,也沒有擁堵的現象。
“青兒常說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這一兩銀子說起來也很值。”李長祥率先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爺,如果道路沒有修築之前,從大門到廣場,至少得一個時辰。”幾乎是穿城而過了,路程很遙遠:“現在不出小半個時辰就能到達。”
“那更值了。”難怪周漫青說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跑起來也快了,做點生意拉點貨什麼的都不用去擁擠了。
“爺,您注意看路邊。”常九指著那一排排的商鋪:“這些店鋪生意可不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