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事從長計議。”如果真的要跟著周會新回富大鎮的話,那就不是一兩個月的事了,那是三五年的問題,他的安全排在第一位的:“要不,您再和皇上商議商議。”
再怎麼說,也得你兒子放通行證啊,您真要在外出點什麼事,自己的爹娘豈不是要受連累了。
“你告訴長祥一聲就行了。”老皇帝覺得自己回到宮中和兒子說這事肯定沒戲,而人在宮外自然由他作為了。
“父皇,您的安全第一。”周漫青問烏公公。
“太上皇要出門也行。”烏公公覺得一點兒也不成問題:“江禦醫隨行,莊上的奴才一應俱齊,全都隨行。”
兩個馬車夫;兩個廚娘;兩個宮女;兩個婆子,還有連著烏公公在內的四個內侍四個護衛,另外還有一個江禦醫和他的小徒弟,這樣的陣勢出門著實讓人側目。
反觀周會新那邊,隻有周漫青給買的兩個婆子和兩個護衛,連一個像樣的丫頭都沒有。又太寒磣了一些。
李長祥聽說父皇要出遠門,愣了愣看向周漫青。
“你別這樣看著我。”周漫青知道自己是最魁禍首,可是,她也是無心的:“要不是為了你,我也帶著愚哥兒跟隨了。”
“不行,你肯定是不能走的。我離不開你。”愚哥兒今年三歲了,能留住她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讓她懷孕。
周漫青不知道李長祥已經在打這樣的主意,不過對他那句我離不開你有點過敏,連帶著心尖都說顫抖了一下的。
“父皇出去,我隻擔心他的身體受不受得住。”從京城到富大鎮,李長祥曾經和母後用腳來仗量了的,走了足足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啊,那麼遠的路,父皇去走走,那是想要重走自己走過的困苦嗎。
“太上皇說了,朝廷江山社稷交給你他放心,趁著還能走,他要去看看承唐大好河山。”周漫青道:“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做一些估計對身體更有利。”
整天呆在宮裏,她都要發黴了,她也迫切的想要走一走。
再去莊上,是給他們送行。
看著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離開莊子,陳老伯大為不解。
“夫人,老太爺他們這是……”就像搬家一樣,瞬間就人去莊子空。
“我爹中了舉人,回鄉祭祖。”別人是當了大官回鄉,自家爹中個舉也有得瑟的資本:“陳老伯,莊上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幹,他們到時候會回來的。”
至於自己,他們不回來怕是沒機會出宮,因為找不到理由啊。
許管事送周漫青離開的莊上的時候說他老了有些不中用,已經在著手培養接班人了。
“許管事,雖然你是半路跟隨本宮,但是你忠心耿耿,莊上有你本宮放心。”好用的奴才都慢慢老去,讓周漫青有一種時光易老的感覺。上個月,柴嬤嬤也感染了風寒還睡了好幾天,周漫青這才驚覺他們雖然是奴才,卻真正是為自己服務的人:“你挑個合適的跑跑腿,不過你也得在莊上看著才行,你放心,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謝娘娘的信任。”許老伯一陣欣喜,皇後娘娘都說了不會虧待自己,哪怕是爬不動了也會有一口飯吃,跟了明主,有這樣的晚年足矣。
周會新是和老皇帝坐同一輛馬車的,兩人在車上也擺局。
倒是馮氏和兩個婆子同坐在一輛馬車裏。
“老太太,親家老爺的棋癮真大。”一個婆子低聲說道:“車上下棋,下車後還下,眼下該休息了,他還沒個停息。”
“住嘴!”因為自己等人的有心隱瞞,這婆子並不知道老皇帝的身份,馮氏聽她編排嚇了一跳:“以後膽敢非議親家老爺就發落出去。”
馮氏是第一次真正的以女主人的身份和一個下人說話。
說完後自己也感覺不可思議,原來人果然是隨著環境而改變的。
她現在,是一個當家老太太了,有些事還真的需要約束起來。
許管束請的教養嬤嬤教導的一點兒也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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