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常九嚇了一跳:“奴才也就是來給您說說而已,別說娘娘您忍不下這口氣,奴才也不能忍。”
常九的意思很明顯,他隻是來給主子彙報一聲,他要動手了或許會有一些後遺症。
“你看著辦吧。”周漫青道:“這女子學堂才開始呢,若真這個樣子了,那也趁早別辦了,省得禍害了別人家的孩子。”
“怎麼回事?”李長祥下了朝過來就看見周漫青生氣:“誰惹你了?”
常九連忙將情況向他稟報。
“查,一查到底。”李長祥道:“別說一個司馬霄,就是十個朕也容不下他這樣胡作非為。”
得了李長祥的指令後,常九就開始了一係列的打擊報複。
首先是嫣紅樓出了人命,而死的人卻是司馬霄的女婿。
這可真是醜聞啊,女婿死要了他自己的青樓裏。
司馬霄年紀有些大了,這麼多年一向順風順水的,陡然遇上這事差點沒回過神。
仔細問過原由後知道肯定有問題。
一問一查之下,才明白嫣紅樓的人惹了事。
“蠢,蠢不可及!”司馬霄一邊咳嗽一邊道:“老子要像你們這麼蠢,還能安安穩穩的活到這把年紀。”
怎麼就蠢了,一問知道才知道闖下了大禍:原來女子學堂本就是漱玉樓開的,他們卻打著漱玉樓的旗號去拐人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別人不知道漱玉樓的後台是誰,司馬霄可是知道的。
他雖然根基深,但也是過了氣侯的。
當朝最紅的當數常九了。
居然去惹常九,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主子,就這樣算了嗎?”嫣紅樓的人咽不下這口氣。
“那你們告訴我,還想幹點什麼事?”司馬懿冷哼一聲:“現在最安全的事就是當一個縮頭烏龜,什麼事都不要幹,將這事就當成是一件意外,隻希望,他動了一次後能夠收手。”
嫣紅樓的人默然,這麼好說話的當不是常爺。
誰不知道常爺在舞台上笑顏如花,私下裏卻是心狠手辣,讓人聞風喪膽。
隻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子學堂都是寒家女孩,據說是教導她們學點技巧,打著漱玉樓的旗號好欺騙。
哪知道是大水衝了牛王廟,根本沒分清誰才是真正的後台,這一次栽得慘。
司馬霄也知道常九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可是他有點摸不透現在的年輕人都從哪個方向來。
特別是常九,台上角色任變,心思也千萬變。
有些東西防不勝防,索性就不防。
隻是司馬霄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嫣紅樓就走了水,大火直接將一個富麗堂皇的青樓變成了灰燼,死了九個人,場麵異堂狼籍。
“嫣紅樓啊!”司馬宵差點捶胸頓足,那可是他年少時創立起來的,幾乎和他的仕途一樣發展壯大起來。
這之後也為他提供了不少的便利,更不要說每一年盈利無數。
怎麼也沒想到,一把大火就燒了個一幹二淨。
“常九,你還真夠狠。”縱然遭受了重創,司馬懿也想要息事寧人,畢竟這背後還站著一個神一樣的人物。
皇後周氏,一直就是一個隱形,卻不想她居然關注這事。
得到的消息是這個女子學堂也是她授意漱玉樓創建的。
這一次算是踢到了鐵板上了,司馬霄決定再忍。
畢竟,這一次在位的李長祥已經在國計民生上得到了不少的人心,軍心。
姓裴的準備了那麼多年都沒能坐穩,這一位是正統回歸,他經營這麼多年也是沒本事能夠將他扳倒的。
司馬霄以為事情就這樣可以了結了,畢竟嫣紅樓做下的事已經隨著它變成灰燼而完結了。
哪知道,嫣紅樓出事第三天,朝堂上出現了三個參他的折子。
一是濫用職權;二是與裴賊勾結;三是胡亂斂財。
無論哪一項罪名成立都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打死也不能承認。
常九出手,豈容他有活轉來的餘地。
三條罪名三個證據全都隨著折子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