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張開,抵在右手手腕,舌尖輕掃,吮吸出一漂亮的草莓。
沈陸揚嘴唇用力抿了抿。
謝危邯漆黑的瞳孔透出薄霧般濃稠的紅,直直地看著掙紮在沉淪邊緣妄圖抵抗的沈陸揚,像看著一隻在陷阱裏虛弱呼救的獵物。
唇角微勾。
張開嘴,含住了蜷縮的食指,緩緩吞咽。
“不行——你別——”沈陸揚瞳孔緊縮,下意識要收手。
s級alpha信息素和催眠的雙重作用下,沈陸揚沒辦法抽手,柔軟灼熱的口腔,濕熱滑膩的舌尖,一起折磨著脆弱敏感的皮膚。
沈陸揚小腿繃緊,脊背肌肉翕動,他恨不得動用全上下的力量去抵擋這股從指尖蔓延的吞噬靈魂的感覺,是隨著謝危邯的含吻渾顫栗。
他好像灼燒著,火焰帶來的不是疼痛,而是另一種無法承受的感覺,從尾椎開始綻放,一點點蠶食到全上下每角落……
柔軟的指腹遇到了比它更軟的東西,像糖一樣仔細吃掉……沈陸揚用力抓了下扶手,抬起手抵住額頭。
他偏著頭,額頭的汗晶瑩細膩,嘴唇張開,急促地喘著氣,拒絕的話都沒法說出口。
蜷縮的指尖一次次牙齒咬開伸直,又在親吻中顫抖著再次縮起。
謝危邯終於放過他的右手,整隻手都變得濕漉漉的,沈陸揚角泛紅地看向他。
一整齊西裝的男人靠在椅上,睛通紅,神帶著責備和控訴,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咬著嘴唇承受他帶來的快樂和愉悅……
謝危邯唇角的弧度擴大,強勢不再,神恢複最初的溫柔體貼。
他低頭親吻沈陸揚濕潤的角,稍稍分開,鼻尖蹭過沈陸揚泛紅的鼻尖,輕笑著解釋“大一學生”的意思。
嗓音低啞纏綿,像妖精的誘哄:“意思是,你以對我為所欲為了。”
話音剛落,殷紅的薄唇覆上一層透紅的信息素滴,謝危邯掐住沈陸揚的下巴,低頭吻在了不停張合的嘴唇上。
呼吸交換,柔軟的嘴唇貼緊擠壓,沈陸揚不得不仰起頭,張開嘴捕捉更多的空氣,卻趁虛而入,糾纏住閃躲的舌尖。
讓人瘋狂的信息素一點沒有浪費,全舐掉——像喝了一大杯烈酒,毫無退路地送上頂峰。
胸口劇烈起伏,雙腿無力地蹬動幾下,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徹底崩斷——沈陸揚前一片薄紅,陷入了醉酒的漩渦。
膝蓋無意識地去摩擦謝危邯的運動褲褲腿,沈陸揚摟住他脖,仰頭熱情地吻,恨不得把對方進懷裏的力道。
空氣中泛起熟悉的紅薄霧,紅酒香濃鬱到將書房變成一紅酒瓶,沈陸揚浮沉在瓶內的酒裏,張口呼吸就是在吸收信息素。
謝危邯的信息素,刻進他血肉裏的信息素,他愛人的信息素……這就是他愛人的味道!
沈陸揚徹底放棄了些顧忌,挺起胸口貼近謝危邯的胸口,渴望他的心跳,他的懷抱,他的一切。
謝危邯滿意地看著沈陸揚,大狗狗急切到開始摩挲他肩膀尋找腺體,不知道是要信息素,是不要命地要標記他。
一手抵握住沈陸揚的下頜,另一隻手摟住勁瘦的腰,稍一用力,上下顛倒。
沈陸揚沒看清前的事物,就坐在了謝危邯的腿上——這是他和謝危邯最喜歡的姿勢,麵對麵擁抱著,坐在腿上接吻。
前青澀漂亮的臉和記憶裏成熟感的臉重合,沈陸揚忍不住了,捧起謝危邯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舌尖主動舐唇瓣,探索進入濕潤的口腔,他吻得努力,黑皮鞋鞋尖一下下頂著地麵,西裝襯衫包裹的腰腹用力聳起又落下,盡辦法親吻,在謝危邯上留下自己的味道。
伴隨著曖昧的水聲,空氣中開始彌散出濃鬱的熱味道,甜膩溫熱地滑入紅酒杯,兩種信息素飛速融合,酒心巧克力的甜醉感彌漫在濕漉漉的空氣裏。
沈陸揚的發梢都染上了幾分濕潤。
謝危邯靠在椅背上,睫微垂,任由沈陸揚狗狗吃肉似的吃著他。
沈陸揚專心地閉著睛,因此錯過了謝危邯臉上妖異的享受,他呼吸著空氣中的熱,像品嚐罌粟一般。
熱巧克力的甜香激發了內心深處的欲望,打開門鎖,放出了最貪婪的怪物。
在沈陸揚含住他舌頭企圖咬出傷口的瞬間,謝危邯忽然抓住他頭發,向後扯動。
沈陸揚吃痛,迫鬆開嘴,向後仰頭。
呼吸急促,濕漉的睛茫然地看著謝危邯紅潤充血的嘴唇,渴望地了唇角,喉結輕滾。
握住頭發的手造成了無法忽視的疼,沈陸揚微微皺眉,抓住他手臂要扯開,卻更用力地拽住頭發。
他“嘶”了聲,不敢再動。
謝危邯看著不乖的獵物老實下來,滿意地勾起唇角,意味深長地問:“醫生是巧克力,以讓我嚐嚐麼?”
粗暴的動作和禮貌的問詢時出,沈陸揚嘴唇發顫,隻能點頭。
得到允許,謝危邯底閃過一抹明顯的愉悅,吻著他下巴,嗓音低啞,尾音懶散地拉長,染上玩味:“謝謝醫生,我會仔細享用的。”
沈陸揚裏閃過一抹茫然。
什麼享用?
下一秒謝危邯就用行動替他解答了疑問。
脆弱的喉結力道不輕地咬住,沈陸揚整人劇烈地一抖。鋒利的齒尖危險地含咬按壓著動脈,最柔軟舒服的唇和最堅硬的齒一起摩擦著肌膚,極端的反差要把人瘋。
仿佛下一秒就能撕裂頸動脈,讓血飛濺。
沈陸揚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愈是小心愈是敏感,他崩潰地在恐懼中獲得了無上的快樂。
手指抓在謝危邯腰側,指下的肌肉韌十足,舒服又好,讓沈陸揚忍不住仰起頭,靠近他,自虐般地閉上睛。
淺淺的草莓印留在繃緊的脖頸,火熱的吻轉移到耳後,含咬住通紅的耳垂,細膩地舐。
繞著alpha後頸腺體,在周圍每一寸肌膚上打下烙印。
像吃正餐前,認真地對待餐前小點心,不浪費每一點。
沈陸揚快要溺死在紅酒裏了,除了動地承受,他忍不住開始主動去咬去吻謝危邯的頸側,要在裏留下記號。
冷白的皮膚像潔白的瓷,勾著他破壞。
沈陸揚認真努力到半張臉都埋進了謝危邯的頸側,鼻尖戳著皮膚,嘴唇張開咬住,緩緩收緊,留下一濕潤的痕跡後,又大狗狗似的挪到另一邊。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染上一層不明顯的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