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驚慌地別開眼,不敢看,沒敢上前,在門口放下水果就離開了。
沈陸揚見門聲音,才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垂眸看向埋在他鎖骨前謝危邯。
浸泡在信息素裏皮膚敏感脆弱,每次吮吻會抖一下,謝危邯長睫掃在他脖頸上,癢癢。
故意嚇唬他讓他為保姆會誤會,然後在最後時刻改變作……還是沒舍得讓他誤會。
心裏又酸又軟,跳得失去了規律。
就算時間線丟到隨便一個時間,遇到謝危邯還是對他很特別。
沈陸揚嘴角控製不住地彎了彎,指尖一,才發現他還掐著手腕,有點麻了。
他抬起膝蓋蹭了蹭謝危邯腰側,啞聲說:“手麻了……”
謝危邯鬆開手,細膩吻順著脖頸,喉結,下巴,遊移到紅腫充血嘴唇。
眼神瞥過桌角手機,收回視線,眷戀地含住沈陸揚唇瓣。
沈陸揚下意識張開嘴回應,謝危邯卻直起身體,指腹按著他紅腫唇,神情珍惜地欣賞著他情模樣。
果然,不出二十秒,謝危邯手機開始震——
從小到大各種前車之鑒,那亦塵不會放任谘詢師謝危邯獨處超過一小時,五分鍾後必然會過來親眼看看。
沈陸揚嚇了一跳。
謝危邯托著他臉側,讓他看著自己,眉眼低垂時,青澀輪廓純淨而溫柔。
仿佛剛才那個差點弄哭沈陸揚人不是他。
指尖撫平襯衫褶皺,作細致,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謝危邯眉眼舒展地看著沈陸揚臉:“我很期待明見麵,醫生。”
沈陸揚不知道話題為什麼變成了明,今谘詢時間才過去一半……
不等他,謝危邯摟住他腰,輕鬆地抱著他站了起來。
沈陸揚渾身發軟地靠在書桌邊緣站直,看著幫他整理裝謝危邯,茫然地:“怎麼了?”
蒼修長手指落在裝紐扣上,仔細地係好,又撫平肩膀衣袖褶皺……謝危邯微微歪頭,低頭淺吻在他唇角。
手掌落在他腰間,修長有力手臂按壓腰側,手指用力捏,肌肉捏成各種形狀。
惹得沈陸揚吃痛地顫栗著,卻沒有躲,努力地忍耐著,回應著。
接吻縫隙間,謝危邯眼底氤氳著笑意,輕喘著誇獎:“沈醫生,很能忍疼。”
剛剛一直強勢謝危邯忽然溫柔起來,沈陸揚更加招不住,下意識抓住他肩膀,蜷起手指,含糊地對他說:“你t恤皺了……”他抓。
還有運褲,蹭得……起來了。
謝危邯手緩緩移到他領口,不緊不慢地提醒:“有人馬上過來了,醫生。”
沈陸揚微怔,忽然明他為什麼幫自己整理衣服,餘光瞥見謝危邯耳朵——那裏有他咬出來痕跡。
發現他不專心,謝危邯含住他舌尖,吮咬。
沈陸揚舌尖一痛,腰腹酸軟,半坐在了桌麵上,模糊又慌張地回應:“唔……吻痕,怎麼辦?”
他們兩個一個是幹淨t,一個是領口不高裝,根本藏不住。
謝危邯放過他嘴唇,濕潤地吻他耳朵,鼻尖輕蹭臉側,兩隻手幫他整理著後領上僅存褶皺,垂著眼眸,嗓音溫柔纏綿,像偷歡愛侶依依不舍呢喃:“逃跑吧,親愛。”
“在狼人來之前。”
濕熱氣流在耳窩滑,沈陸揚尾椎發顫,不知過了多久,他低頭親了一下謝危邯頸側,才擁抱著邁開腿。
……
那亦塵推開門,看見隻有整齊辦公桌,桌麵上空果盤。
空無一人。
他挑了下眉,這倒是意料之外情況。
別墅三樓最裏側臥室,窗邊。
垂在身側手臂在昏沉黑暗裏蒼得顯眼,腕骨微折,掌心攥著一顆紅蘋果。
月光灑在稠麗漂亮側臉,打下不明顯光暈勾勒著青澀輪廓,高挺鼻梁下薄唇勾著,狹長眼睛執著地盯著草坪旁逃跑人。
狼人撲了個空,披著美人皮囊惡魔沒能吃掉可口王子。
私會情人王子仿佛可毫不留戀地離開,但眼底不舍愛戀卻出賣了他,惡魔隻用一個純潔離別吻,就讓他心軟到約好了下次見麵地點。
月光雲層遮蔽,出門尋找傭人們一無所獲,王子順利地逃跑。
謝危邯微不可查地笑了聲,抬手,輕嗅著掌心蘋果。
直到窗外人連影子看不見,沒有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