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又短暫夜晚結束, 熱烈陽光盡職地出現,淩大床上,沈陸揚身上蓋著成一團稠紅薄被, 遮蓋住若隱若現遍布身痕跡。
一夜未眠, 剛剛睡, 眉眼間疲憊掩飾不住,平穩呼吸也不時變得淩, 夾雜著含糊不清話語和蹭動枕頭動作。
床另一邊空了出,偌大空間隻剩沈陸揚一個人, 毫無所覺地睡著。
沈陸揚徹底清醒過時已經是正午了, 他像昨天挨了頓毒打, 爬起動作無比僵硬,終於挪到床頭,喘了半天才敢撐著手往床邁開腿。
渾身散架了一樣, 酸澀疼痛難以言表, 連坐床邊動作都是側著,生怕一不小心碰著哪兒讓自己喊出聲。
這就是放縱代價嗎,沈陸揚掌跟抵著額頭, 肌肉酸澀感讓額頭都發麻了,他瞳孔地震地看著地磚上花紋。
這就是s級alpha嗎,這真還是人嗎?
這可是一晚上,貨真價實一晚上!摻一點兒水他從窗戶跳去!
沈陸揚顫巍巍地拿起放一邊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喊得嘶啞喉嚨才舒服一些, 內心繼續震驚。
凡謝危邯需要歇二十分鍾再,他都不至於變成這個樣,abo世界觀誠不欺他……
這次還是謝危邯沒進入易感期, 可以配合他“歇兒吧歇兒吧,要死了啊”,多等他一兒再……如果是易感期,他一個普通beta,大概率死謝危邯這裏……
沈陸揚忽然擔心起二十四歲之後自己,可能變成alpha之後就抗造耐x了……
正想著,門忽然被從外推開,謝危邯像是算準了他麼時候醒,準時趕了回。
一身幹幹淨淨t運動褲,氣質溫潤清爽,稠麗臉上染著淺笑,任誰看了不動心。
然沈陸揚這個叛逆期沒過少年昨天差點死這位三好少年那兒,這兒動一都難,還覺得有點兒丟臉,意識想站起證明自己。
他徹底丟臉跪地上前一秒,被摟進了一個有力懷抱,謝危邯含笑聲音從耳邊響起:“要做麼?帶你去。”
從語氣到神情,然溫柔如水,半點不見昨晚抵死纏綿瘋狂。
沈陸揚光顧著站穩了,沒注意到這些不明顯變化,聞言咬牙跟著去浴室洗臉刷牙。
吃過飯沈陸揚說想要去廊看看天薔薇,又了一次手機事。
謝危邯一改昨天態度,把手機還給沈陸揚之後,毫不猶豫地抱著人走到種滿薔薇花廊,還拿了個軟墊放椅上讓沈陸揚坐。
沈陸揚還想硬氣地拒絕小狗圖案軟墊,身體情況不允許,好周圍薔薇花很快轉移了他注意力。
沈陸揚隨手拿起一朵淡粉,湊近嗅了嗅,淡淡花香混著某種不知名酒香,像謝危邯信息素具象化,又達不到信息素完美。
謝危邯靠著大石桌邊緣,站他身後,掌心落沈陸揚腦後,一撫弄著柔軟發絲,直到它們變得淩,再用指尖慢慢挑起,捋順。
無聊動作此刻仿佛變得有意義,像暴風雨臨前寧靜和溫柔。
午後陽光正好,連風都暖洋洋,沈陸揚側坐椅上,後背靠著謝危邯腿,腦袋抵他腰側,拿手機翻找,卻發現裏東西都不見了。
他瞪大眼睛,重啟了一次之後還是壞,所有係統該給信息和他原本電話本軟件都被清空:“手機壞了!”
謝危邯指尖動作沒停,若無其事地:“怎麼了?”
“被格式化了好像,”沈陸揚了頭發,碰到謝危邯手後抓住,“信息都沒有了。”
謝危邯看著幹幹淨淨手機屏幕,關心地:“很重要東西麼?”
沈陸揚手機裏倒是沒麼特別重要,主要是一些電話號碼和聊天記錄,還有一連串軟件密碼——他記不住,沒了很不方便。
他深吸口氣,揣好手機:“也不是特別重要,算了。”
兩個人相處時間過去一秒少一秒,沈陸揚不想這種事情上多浪費精力,大概是家裏保姆不小心弄。
謝危邯垂著眼睫,瞳孔中情緒遮隱漆黑漩渦裏,沈陸揚看不見地方,抿了抿嘴唇。
“揚揚。”謝危邯忽然說。
“嗯?”沈陸揚仰起頭,目光所及是謝危邯臉,精致稚嫩孔讓人淪陷,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喊他,語調揚著不大正經:“怎麼了邯邯?”
謝危邯捏住沈陸揚耳垂手一撚,寵讓地沒有計較,繼續:“喜歡現這樣麼?”
沈陸揚不知道他說是哪樣,歪頭,後腦勺抵他小腹上:“喜歡和你一起時候,現這樣吹吹風,不說話也好過被係統帶走,回到隻有地方。”
“如果能控製係統就好了,想停哪就停哪。”他感歎似說了一句。
謝危邯眉目微斂,抿著唇角,聲音很輕地回應:“隻要你想。”
沈陸揚沒聽清,自顧自繼續說:“是們兩個好不容易遇到,總不能天天待這兒吧?記得二十八歲答應過你帶你去遊樂場,帶你去一次吧?”
謝危邯彎著唇角:“好啊。”
從沈陸揚角度看,少年站一簇簇盛放薔薇叢前,微風拂起額前碎發,優越五官蒼漂亮,氣質溫潤,連唇角弧度都美好得不可思議。
他撐著桌站起,轉身把人抵桌前,吻了上去。
廊中間,穿著一模一樣t恤運動褲兩個少年,球鞋相抵,溫熱陽光淺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