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還沒去呢。”
沈陸揚環住脖子的手了,聞言立刻問:“你想去鬼屋?那會兒我們去鬼屋吧,剛剛去旋轉木馬的路上是不是路過了,聽見一群人喊。”
謝危邯人放椅子上靠好,才從包裏拿出水:“休息一會兒再去,喝水麼?”
“不喝,剛才都去三趟廁所了,”沈陸揚軟成一攤泥,渾身上下隻有嘴是利索的,“你害怕麼?鬼屋。”
謝危邯喝了口水,喉結滾間沈陸揚移不開地看著。
“不害怕。”
沈陸揚點頭,手指攀上脖子,按住。
謝危邯順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力道湊過來,沈陸揚立刻吻住喉結,飛快地親了一口後分開:“我也不害怕。”
“我好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沈陸揚側著身體,半躺進謝危邯懷裏,嘴角勾著,摳手心,“你簡直是我的天使,我和你一起你就開心。”
謝危邯按著嘴唇,被這句話逗笑。
是天使。
玩兒了一整天,沈陸揚最後從水池子裏被謝危邯拉上來的時候,疲憊才後知後覺地找上來。
個人更衣室換好衣服,沈陸揚拿著遊園指南,看向右下角:“是不是就剩下摩天輪了,18:30有一趟,現幾點?”
謝危邯看向手腕:“六點二十,還有十分鍾。”
“快走快走!”
卡最後一分鍾登上摩天輪,沈陸揚用力鬆了口氣,癱座位上:“好累,居然玩了一天了。”
陷入夜的遊樂園是另一種美,影影憧憧的燈光遠近處灑下光影,大數地方明亮得可以看清楚路燈下的人。
隨著摩天輪漸漸升高,人影慢慢模糊,周遭的嘈雜喧鬧也一並消失,世界安靜得仿佛隻有沈陸揚和謝危邯個人。
今天晚上的月亮也很亮,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團圓的圓。
高高地懸天上,晶瑩剔透。
摩天輪的一點點升高,仿佛是坐上麵的人一點點努力去接近月亮,就算知道不可能觸碰,也會為了一點點靠近的機會而欣喜滿足。
沈陸揚抓住謝危邯的手,挨著坐同一邊。
被忽視了一整天的疑慮腦海裏翻騰,沈陸揚壓抑了一整天,周遭安靜下來的一瞬間,內心的不安讓再也忍不住。
轉頭看向謝危邯,忽然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謝危邯不著痕跡地斂去底的異,如常地問:“什麼事?明天去上課的事麼?”
沈陸揚抿了抿嘴唇,直直地看著的睛:“你昨天和係統是不是說了什麼?你別騙我,和我說實話。”
毫無道的,沈陸揚昨天晚上,從謝危邯完美無缺的表現中感覺到了異樣。
甚至連一個像樣的由都找不到,但就是知道,謝危邯不對勁兒。
謝危邯安靜地看著,沒有說話。
沈陸揚皺起眉,就這麼大的腦子,通過和謝危邯之間奇異的第六感猜測到異常用完全力了,讓完整揣測出謝危邯的想簡直是天方夜譚。
隻能直接問:“你們做了什麼約定嗎?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們沒反抗係統,沈陸揚最擔心的就是係統想要反悔,或者是強迫謝危邯做些什麼。
謝危邯抵住的額頭,解釋:“除了增加的二十天之外,我們沒有做約定。”
沈陸揚看著的臉,可除了溫柔再找不到其情緒,忽然意識到什麼,喉嚨滾了滾,幹澀地問:“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係統為什麼答應你增加20天的時間?你是不是……答應了係統什麼條件,那個條件對你有害?所以你不告訴我,怕我不同意?”
沈陸揚的心墜入穀底,想不到這樣做的由,但是謝危邯一定有的苦衷。
深吸一口氣:“沒辦反悔的事情嗎?”
隻有這一次機會,必須成功,不可以反悔。
謝危邯輕輕“嗯”了一聲,抱住沈陸揚。
沈陸揚心裏的不安擴大:“所以到底是什麼程度的傷害,你都不敢告訴我,就沒辦不做嗎?”
謝危邯搖搖頭:“必須做。”
沈陸揚急得睛都紅了:“事情不能說,那時間呢?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嗎?我能陪著你一起——”
謝危邯吻了吻嘴唇:“你不需要知道。”
沈陸揚心裏一下子空了,瞳孔放大,看著窗外的燈影,幹啞地問:“是今天……嗎?”
沈陸揚昨晚就感受到了謝危邯的異常,但一直忍著,以為讓謝危邯情緒起伏的事情,最早也是幾天後發,畢竟們有幾十天的時間。
現才知道,就是今天……
不知道過了久,可能隻有一分鍾,也可能好久好久,沈陸揚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沙啞顫抖:“別丟下我一個人,我們一起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