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箏,你別哭,跟阿姨說清楚。”
三十分鍾後,花茹繁出現在我的麵前。見我不停掉眼淚,她輕輕拍著我的背對我連聲安慰。
“你從小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是最清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你,你告訴我是誰,我回頭就讓臨風去把那個混蛋骨頭給拆了……”
從很小的時候起,這個華麗的年輕貴婦對我就頗有好感。她總說看著我很親,讓她想起了她年少時的一個好友,並時時把讓步臨風娶我的話語掛在嘴邊。
可是卻沒想到,步臨風一直喜歡的卻是我的姐姐。直到後來我到了日本,步臨風要娶姐姐的靈位而讓他們母子倆在當時一度鬧得很僵。
而如今,我已經結婚,她還是對我這麼好,足以見得她是真心疼我的。
當我從花茹繁嘴裏聽到步臨風名字之時,我的心又窒息般地悶痛著。
我抽泣了好一會,最後終於擦幹眼淚,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
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怎麼說呢。我總不能告訴這個女人,那張豔照上被模糊的男主角是她的兒子?
“哎!”見我不說話,花茹繁輕歎一息,“你一個人待在這裏我也不放心,這樣吧,你跟我回去,等這件事風頭過去了,你再回來住。”
“可是……”
我一想起步臨風今天對我是何等憎惡的眼神,想起他臨走前說過的話,整個人便如同一隻縮頭烏龜,哪裏敢再出現在他的麵前。
但是我根本就拗不過花茹繁,她說了一句“沒什麼可是的”便拉著我出了門,拽上了她的車。
在去步家的路上,我不僅要為豔照的事情煩惱,更對接下來要麵對步臨風而無比的忐忑不安。
到步家後,我的心情最後隻剩下恐懼。
步家莊園光下人就有上五百多個,大如城堡的巨宅裏更有不下百來個菲傭。進去後,我懼怕與任何一個人對視,覺得自己傳出那樣的照片,變得低人一等。
就連菲傭給我遞來茶水,我都是低著頭接過來的。
“箏箏,你在這等著,我把臨風叫下來陪你。”花茹繁見我心情平穩後,轉身便上了樓。
但很快就傳來管家的聲音,“夫人,少爺他剛剛出去了。”
聞聲,我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隻要不用直麵他,我至少不會那麼害怕。
可是還沒輕鬆幾分鍾,我害怕麵對的人就回來了。
他穿著一身名貴的手工特製灰色風衣出現一樓大廳裏,那修長的雙腿筆直而有力地朝我大跨步過來。
“臨風,你去哪了?”花茹繁一見著步臨風回來,連忙走上前。
“去了下對麵的醫務室。”
視線裏,那個外形美如上仙的男人已經到了我的麵前。
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絕美而又馥麗,那樣驚豔眾生的容顏,此刻在我麵前卻是難看到了極致。
“起來!”
不顧在場其他人,步臨風朝我伸來長臂,一把將我從沙發上拽起,然後黑著一張臉,氣勢洶洶地大步上樓。
見步臨風拉著我上樓,花茹繁竟然還拍手叫好,“臨風,我就知道你是喜歡箏箏的……”
我不知道花茹繁心裏怎麼想的,我隻知道此刻我的處境十分危險,拉著我的那隻大手的主人現在幾乎處於狂暴邊緣。
他一路拽著我上了樓,直奔他的臥室。
我個子不過一米六二,比起身高一米九的他,根本就是個行走中的小矮子,怎麼可能跟得上他的步伐?
路才走到一半,我就氣喘籲籲地受不了了,極力想要擺脫他的控製,“臨風,你放了我,別走這麼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