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知道。
步臨風帶回來的不是女朋友,而是一個魔鬼。
阮煙蘿離開後,我久久站在門口,回想到剛剛她無聲地說著那三個字的時候,眼裏的殺意毫不掩飾。
殺了我?
我撫著被那個女人觸碰過的臉頰,感覺這裏無比的髒。
對麵的房門一直開著,裏麵傳來浴室裏嘩啦啦的淋浴聲。
我知道我不該再觸碰步臨風,可是我的腳就是控製不住地往裏走。
誰曾想到,步臨風根本就不在浴室。
我剛邁進大門,卻聽房門“砰”的一聲關響。
緊接著,一雙大手從身後將我抱住,又將我一路抱到臥室裏那張偌大的雙人床上。
“我們,很久沒有做過了。”
步臨風此時就像一匹喂不飽的狼。
他將我丟到床上,隨後便是十分速度地將他的外衣脫了,一把扔到地上,又要朝我壓來。
我想起他剛剛才跟那個女人一起,就覺得特別的髒。
“別碰我,你滾,滾開!”
我拚命在他身下掙紮,雖然隻是徒勞,可是我真的不想被這樣的他碰自己一絲一毫。
我以為他又會像之前那樣,強迫我,肆意羞辱我。
不過,並沒有。
在我掙紮時,因為激動,一連咳嗽了好幾下,他十分意外地鬆開了我。
“你,沒事吧?”
寬大的大床上,他壓在我的身上,一張絕世俊容一直盯著我。
我竟從他的眸子裏看出了擔憂,為什麼?
“你放開我!”
我一想到他剛剛就是在這張床上跟那個女人做了那種事情,便嫌惡地將他從身上推開。
可是步臨風卻在緊盯著我幾秒之後,突然笑了。
“風搖箏,你不是很想跟我睡覺麼,結婚那天還是你把我設計到你的婚床上,你忘了?”
“……”
雖然他沒在身體上讓我屈辱,可是言語上的傷害更讓我覺得沒有尊嚴。
趁著他分心的空兒,我連忙將身子從他身下抽出來。
但想要脫身哪有這麼容易,我這邊才剛退出來,那邊卻又被他一把死死抓住了腳踝。
他邪魅地睨了我一眼,隨後卻一把將我的雙腿拉到他的麵前,架在他的脖子上。
緊接著,我隻感覺身下一涼,他瞬間俯下頭……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一陣又一陣不停歇地傳來,我哆嗦著身子,顫栗不已。
一開始我還想著要把身子抽回來,可是他禁錮得太緊,加上他帶給我這種我從未體驗過的奇異之感,我根本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一次次淪陷在他的攻陷之下。
之後,他將我抱到浴室,像個溫柔的保姆,為我擦洗著身子。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這樣做,也不想再去問他。
反正我的身體他看光了也摸光了,沒必要再矯情,隻要他別再碰我。
事實上,他除了用嘴給過我一次這樣的體驗,的確沒有碰過我。
他擁著我入睡,不給我任何抗拒的機會,頭壓在我肩上,更不讓我看到他的臉。
夜深人靜之時,他炙熱的氣息灑在我的脖子上。
他輕輕地在我耳邊呼吸。
“風搖箏,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可我已進入了夢想,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這夜,我們還算和諧地度過了一晚。
我以為,他這一夜的溫柔,至少對我是有那麼一點點憐惜的。
可是我還是錯了,我對他而言,仍舊隻是一條狗的用處。
甚至,連他莊園裏養的狗都過得比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