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沒再去買避孕藥。
至於為什麼沒再去買,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我很清楚的是,不管將來,步臨風要和誰結婚,我愛他的心,都無法再改變。
我開著車回到家時,安子和小奇見我回來,連忙上前擔憂地對我說道。
“風小姐,今天你走後,姓霍的那小子又喊了人過來,好在我們這人多,他們沒撈到什麼好處。不過以後你一個人出門,可要當心著點啊。”
“別擔心,他不敢亂來。”
我很了解霍擊蒙,在他眼裏,麵子和錢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真的想搞事,那麼不論是麵子和錢,他都將會徹徹底底的失去。
“對了,風小姐。”
安子突然想到什麼。
“這幾年好像總是有人打那小子,還打的挺慘的,就說去年,他那鼻子還被打斷了,當時差點毀容了呢,還是後來去整形醫院修複的。”
“我聽說啊,他那張臉都整過。”
小奇也一臉唏噓。
“就沒一處是天然的,都是被人打了之後沒辦法去整的。不過就算整了,也還跟以前一樣。”
的確,還和以前一樣,臭不要臉。
“好了,你們先下班吧,明天早上再來換他們。”
我累了一天,已經不想再去琢磨霍擊蒙那個人渣這幾年怎麼樣了,讓安子和小奇還有幾個白班的保鏢離開後,我便回到了別墅裏。
這時已經快七點,保姆已經將晚飯準備好,而我的朵朵還在客廳裏看動畫片。
“朵朵,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我將朵朵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順手把電視關了。
吃過晚飯,我陪朵朵看了一會兒童書籍,之後便拉著她去洗了澡就讓她躺床上睡覺去了。
“媽媽。”
我剛給她掖好被子,正準備自己也去洗個澡,朵朵卻把我叫住了。
她睜著圓圓的大眼,滴溜溜的望著我,“爸爸今天還會來嗎?”
“……”
我的臉色瞬間便黑了黑。
“媽媽不是告訴過你,他不是你爸爸嗎?不許再叫那個人爸爸,聽到沒有?”
從小到大,我第一次對朵朵發火,盡管我並不想,可是那個男人下個月就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
朵朵努了努嘴,沒再說話了。
她很懂事,見我不高興,她就不會再說那些話氣我。
我看著這樣的朵朵,忍不住心疼,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放輕了很多。
“乖,聽媽媽的話,不要再想了,該睡覺了,好不好?”
“嗯……”
朵朵輕輕閉上眼,五分鍾不到,便傳來她淺淺的呼吸聲。
“朵朵,是媽媽對不起你,可是……”
我在床前坐了很久,心頭複雜極了。
我心想著,在步臨風結婚前,一定要把朵朵送回美國去。
我不能再讓朵朵跟步臨風接觸,絕對不能再讓她再見到他。
可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窗外的天,馬上就要變了。
“哥哥,我問你個事。”
浴缸裏,我躺在溫熱的水中,猶豫了幾秒,還是將電話打了過去。
白天霍擊蒙說是我派人去打的他,可我並不知情,唯一能問的,就隻有檀無心。
但我想這檀無心這幾年來一直在美國,他答應過我不會去找霍擊蒙的麻煩的,所以我還是感到很奇怪。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檀無心竟然承認了。
“那小子那樣欺負我妹妹,我讓人打他算是輕的,沒把他打死都算是仁慈了。”檀無心說,“那種畜生就是欠打!”
“謝謝你,哥哥。”
我喉嚨裏一陣梗塞。
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可是……
“哥哥,以後不要再去打他了,我會自己親自處理他的。”我吸了吸鼻子,“要不然打他次數太多,狗急了會跳牆的。”
“沒事,哥哥就打了他三次。”
檀無心在那邊悠哉悠哉地說,“死不了人的,別擔心,笙笙。”
“你是說你就打了他三次?”我一聽,頓時蹙起了眉頭。
聽安子他們描述的,霍擊蒙似乎並不止挨打了三次啊。
“是啊,哥哥能騙你麼。”
接下來,我再一次陷入沉思當中。
如果檀無心隻是讓人把霍擊蒙打了三次,那其他時候又是誰打的?
會是冷月心嗎?
我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了這個名字。
然而,還沒等我去琢磨,浴室的大門突然之間被人推開。
“吃藥了嗎?”
是步臨風……
他竟然像出入自己的地盤一樣,上來就問我,也不顧我現在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一雙深邃的眸子亮得如黑曜石一樣,裏頭是深不見底的漩渦。
“吃什麼藥?”